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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越过林昭肩头看了一眼帐帘，顾知妍眼里出现一丝不同以往的光彩，别让他知道了。</p>
<p>别让谁知道？林昭想要回头看看顾知妍在看谁。其实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顾知妍在看谁，他不能让顾知妍去。</p>
<p>你不能去。林昭上前一步，正准备出手拦着顾知妍谁知道顾知妍往后躲了一步避开他的手，咬着下唇看他。</p>
<p>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知妍，没有了一点飞扬骄纵的模样。</p>
<p>方毓书说，他不能再耽误了，他躺了快十天，这样躺下去，活人也成了死人，林昭，你不能这样，他必须活着。顾知妍看着林昭，眼泪在眼眶打转，我知道你去过西凉，你无功而返不是吗？</p>
<p>林昭眼神一暗，手垂下在身侧捏紧了五指。</p>
<p>放心，我会活着回来的。</p>
<p>你什么都知道？我宁愿你不知道。林昭无力看着顾知妍，恍惚间像是看到了顾知安执着的样子。</p>
<p>好大的一盘棋，他们以为赢了，谁知道李恂才得到了他想要的。</p>
<p>三十六搓了搓胳膊看向身边的赫连云台，喂，你怎么板着脸？郡主来了，那王爷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了？王爷——</p>
<p>三十六。</p>
<p>恩？</p>
<p>以后你跟着小王爷和林公子，千万不要再意气用事也别孩子气，多长个心眼。赫连云台回头看了一眼帐篷，笑起来，这西北的雪可真大，比洛阳城的雪大多了，对了，往后喝酒别硬撑，老七他们喜欢逗你你还上当。</p>
<p>三十六心里忽然有些发堵，看着赫连云台说不出话，只好点头答应，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p>
<p>怎么像是在告别一样。</p>
<p>顾知妍从帐里走出来，神色如常，看了一眼赫连云台，走了，本来想你留在洛阳帮老头的，谁知道你居然偷摸着跟来了，那就走吧。</p>
<p>郡主，你们要走？</p>
<p>你们都赢了，我们还待在这儿做什么，本来也只是路过的。顾知妍笑着摸了一下三十六的头，不知不觉，你都这样高了，和顾知安那小子一样，光长个子不长脑子。</p>
<p>郡主！</p>
<p>见三十六恼羞成怒，顾知妍笑起来，挥了挥手往外走，对了，别和他说起我来过，不然又该说我瞎胡闹，到处跑。</p>
<p>三十六皱起眉，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又不能问，只能送顾知妍和赫连云台到营外，见着他们俩上马愣了愣，郡主，赫连大哥你们这是又要去别的地方玩了吗？可不快要除夕了，王爷知道又要生气了。</p>
<p>顾知妍难得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不过斗篷上的红梅格外显眼，身边赫连云台倒是一如既往一身黑衣。</p>
<p>除夕嘛？以后还有。</p>
<p>他早习惯了，先走了。</p>
<p>郡、郡主——三十六还来不及叮嘱他们注意大雪就见两人策马而去，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怔怔盯着两人背影消失的方向。</p>
<p>瞧不见两人身影后，三十六转身往回走，甩甩头。怎么一个两个的这么奇怪，连顾知妍也这么奇怪。</p>
<p>远处掀开帐帘站着的方毓书眼神一暗，看了一眼三十六的方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