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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两人从来就没有别人能插足，把对方的命看得和自己的一样重，甚至更重，别人就算是想，那也得先掂量自己的分量。</p>

<p>顾知安拿着杯子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去，林昭已经来了。</p>

<p>林昭见裴月薇要走，顿了一下问，你明天走的时候，我们送你。</p>

<p>恩。裴月薇点点头，心里酸涩，却释然了。离开洛阳时她不懂，她耿耿于怀，明明已经做得够多，谁知道有个人默默做了许多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做的事。</p>

<p>再不释然，可就是在和自己过不去。</p>

<p>她堂堂一国公主，就算是亡国公主，那也不能这样和自己过不去。</p>

<p>放下杯子，顾知安坐起身，一双眼直直盯着林昭，你身上有伤，坐下，我们再来说这件事。</p>

<p>不必。</p>

<p>你知道我要问什么？</p>

<p>林昭笑起来，走到顾知安身边，轻轻揽住顾知安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腰侧，顾知安，你说这世上谁最了解你？除了你，就是我。</p>

<p>抿着嘴角，顾知安咬紧了牙，她还活着，对不对？</p>

<p>林昭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刺眼，像是在自嘲，指尖轻抚着顾知安的后颈，我不知道，赫连没有回来，我想或许——</p>

<p>林昭！</p>

<p>杨守义死了，尉迟迥死了。林昭低声道：李恂也快了，这两人在huáng泉路上等着他，他怎么能不去。</p>

<p>二百三十一条人命，生死不明的顾知妍还有数万将士的牺牲，李恂如何能活在世上安享着荣华富贵。</p>

<p>透过衣襟忽然传来一阵濡湿，林昭神情一僵，一口气卡在心头如何都出不来。</p>

<p>其实他知道，只是——</p>

<p>火光照亮了整个大营，李恂坐在帐中看着眼前的顾知妍，走上前，用这种方式请你来，很卑鄙，不过若我向秦王请求迎娶你必定是不可能，只能铤而走险，既能开疆扩土又能抱得美人归，岂不快哉。</p>

<p>顾知妍浑身无力，身上衣服已经换过，轻纱蔽体，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只有一双凤眸和顾知安一样，时时刻刻都带着锐意。</p>

<p>李恂，你狐狸尾巴露得太快。</p>

<p>那又如何，明天一早你就是我的皇后，名正言顺的皇后，是你亲口答应的，顾知安来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日后我死了，你也只能陪着我一块死，因为你已经不再是大秦的人，而是我西凉的人。</p>

<p>顾知妍眼神一凛，盯着李恂，卑鄙！</p>

<p>哈哈哈，今夜，你就是我的人，就算死了，那也是我李家的鬼，你知道吗？大秦，你回不去了。李恂朗声一笑走到顾知妍身边，欺身覆上去，如何？郡主？</p>

<p>谁都不知道他在半年前就已经喜欢上顾知妍，火一样的艳丽女子就像是用刀在他心里刻上一刀。</p>

<p>顾知妍笑了，笑得比她知道顾知安脱险的时候还要开心。</p>

<p>你哭了？</p>

<p>你看错了，我在笑。</p>

<p>李恂一怔，盯着顾知妍，心里莫名一阵烦躁。他要的不是这样的顾知妍，不一样，和他记忆里的不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