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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内堂里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琵琶语声清脆地喊一声:“小郎君醒了。”
他慌忙也跟着躬身:“小郎君万福。”
小郎君闷闷地嗯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走近,站定在他面前。
琵琶笑道:“这就是那天小郎君指的孩子,教了大半年,总算教出点模样,才送来这边伺候,小郎君赏脸赐个名罢。”
小郎君又嗯了一声,伸出手托住他的下巴,抬起来。
小郎君看起来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身量颇高,宝蓝的衫子,头上一条大红抹额,衬得人唇红齿白,极为好看。
小郎君仔细看了他几眼,放开手,道:“他比那天看到时白胖了许多,差点认不出。”
琵琶掩口笑道:“在府里吃得饱穿得暖睡得香,又没有叫他做甚么事情,白胖了也不奇怪。”
小郎君点点头:“原先想叫他黑檀的,现在白胖了便不合适,改叫huáng杨好了。”
琵琶笑着对他道:“还不谢过小郎君赐名。”
他慌忙跪下磕头:“谢小郎君赐名,小人从此便叫huáng杨了。”
小郎君蹙眉:“别老跪来跪去的,我看着烦。”
他偷眼看看琵琶,见她示意自己站起来,便道:“是。”爬起身站直。
小郎君道:“我要写字,你去铺纸研墨,琵琶你出去罢,屋子里人多太烦。”
他连忙应了,小步快走到书桌前头,从纸匣里取了纸铺好,压上镇纸,又取砚滴望砚台里倒水,却没倒出来,眼睛凑在口上张望一眼,原来冻住了。他踌躇片刻,攥着砚滴凑到火盆前头慢慢烤了一会,待冰化了,望砚台里倒了些水,取墨条浓浓磨了一大摊墨,收好墨条,垂手道:“小郎君请。”
小郎君一直认真看他动作,见纸墨好了,走到书桌边坐定,顿了顿,道:“去书架上找钟繇的《宣示表》给我。”
huáng杨依言过去那边架子上找了,捧过来。
小郎君点头:“你识字。”
huáng杨不晓得为甚么对这个漂亮的小郎君很有几分亲近之意,也不害怕,慡快答道:“在府里现学的,不识得多少,我也只认得《宣示表》三个字,和‘钟’字,合一起,想便是小郎君要的字帖了,幸好没错。”
小郎君道:“我没看错,你果然很好。”便不再开口,展开帖子,默默临起来。
huáng杨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莫名其妙的一个脑dòng,别问我中心思想立意啥的,不存在的!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是be be be!
没了
☆、2
听琵琶说,小郎君在夫人面前很是夸了他几句,夫人还叫琵琶带话,叫他好生伺候小郎君,huáng杨很感激。
小郎君身边伺候的人极多,各样事情俱有分派,他只管伺候小郎君书房里的事情,便是伴读的书童。府里的西席每日过来讲课,完了还会留些作业,作业以外,小郎君还要写字画画,偶尔chuīchuī笛子弹弹琴甚么的,都是huáng杨伺候。
但墙上挂着的那只黑檀中阮,小郎君一直不让他动,自己每日亲自擦拭,却从不弹奏。
小郎君高兴了还会教他写字,纤长白净的手指握着他的手,冰凉光滑。
伺候小郎君实在既轻松又舒服,刘府和外面根本便是两个世界,外面饿殍遍野,府中却安乐富足犹如仙境。他有时候甚至会恍惚一会,生怕自己这些日子都是在做梦。
冬至那天家宴,小郎君吃了几口酒,是琵琶扶着回来,琵琶要伺候他睡下,他却不依,进到书房,把琵琶关在门外,自己盯着墙上的中阮发呆。
huáng杨小心翼翼道:“小郎君,可要取下来擦擦?”
小郎君摇头:“今天擦过了。”他揉揉鼻子,“今晚我在书房睡,你去铺chuáng。”
huáng杨吃了一惊,问道:“在书房睡?”书房里有张美人榻,竹子的,夏日里睡着很凉慡,冬日里太冷,就是有火盆也不能睡人,小郎君有了酒,真在这里睡,八成会坐下病来。
小郎君点头。
huáng杨想了想,开门去找琵琶讨被褥,琵琶似乎半点不奇怪,开箱笼抱出几chuáng厚厚的被褥,还有一张羊毛毡毯,粗粗看一眼,似乎刚好和那张美人榻一般大。
竟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