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和树木。
地面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车子行驶在路上有些颠簸。
许锦薇一天没吃饭,又有些晕车,感觉一阵阵酸水往上涌。
“停车!”
司机急忙停了下来。
许锦薇打开车门下了车,蹲在路边一阵干呕。
白浅沫四下看了一眼,这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路上没有见到任何来往的行人。
她也跟着下了车,走到许锦薇身旁。
“二姐,你没事吧?”
“我难受死了,都怪你做的那道菜,现在还反胃呢。呕……”含糊说了两句话,又是一阵干呕。
白浅沫拍了拍她的背部:“你这是因为一天没吃饭的缘故。”
跟随的小环、碧儿和两个老妈子从另外一辆汽车上下来。
碧儿和两位老妈子上前伺候着,白浅沫则后退两步,站在一棵老槐树下乘凉。
今天的天气很好,大中午的有些暴晒。
许锦薇吐了一会儿,有些脱水现象。
碧儿询问司机:“还要多久才能回家?”
“还要一个小时左右。”
许锦薇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她也顾不得干净与否,走到白浅沫身旁的草坪上就坐了下来。
“我不行了,不能继续赶路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那就休息会吧。”白浅沫附和。
许锦薇脸色煞白,不忘没好气的挖白浅沫一眼。
“许锦恩,你给我等着,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浅沫轻笑,随手摘了一朵身旁的黄色小野花。
“二姐,你看这乡下的野花开的多灿烂啊?没有人工的圈养,它们反而活的生机勃勃的。”
“你想说什么?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有话。”
“赵管事家那一桌子菜对他们来说,可能只有逢年过节才有这种待遇,可在你看来,那些东西却是难以下咽的东西,他们就好比这野花,只要一点雨露的滋养就能生机勃勃的,而你就如同温室里的花朵,稍经历风霜雨打,就瞬间支撑不住了。”
许锦薇闭着眼睛沉默了一阵儿。
轻哼一声:“人生来就不平等,谁让他们出生就注定要经历苦难,而我出生就生在富裕之家呢?”
白浅沫目光幽深的朝许锦薇看去:“没有什么事情是永远恒古不变的,纵观历史,别说富饶之家,即便是皇亲贵胄,也会经历时代的更迭和动荡,看似许家富甲一方,可如今局势混乱,烽烟四起,谁又能保证许家永远长盛不衰?”
据她所知,在不久的将来,许家会出现一次大的动荡,险些酿成全族覆灭的残剧。
许锦薇是要经历那场动荡的,如果以她现在这种大小姐骄纵的心性,真到了那时候,怕是会彻底陷入绝望的深渊之中。
许锦薇朝白浅沫瞥了一眼:“你倒是想的够久远的。”
“二姐是聪明人,你肯定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呵呵,本小姐才懒得记恨那帮佃农,缓过劲儿了,走吧。”
许锦薇和白浅沫起身朝车前走去,就在二人准备上车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只见,一行人骑着马正迎面朝他们驶来。
“这帮人看着怎么那么面熟?”许锦薇小声嘀咕。
白浅沫已经看清楚来者是谁。
为首的男人三十来岁年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一双阴鸷的眸子正恶狠狠的盯着她。
正是王家那位传奇的土匪老祖宗王镇山。
“是……是那帮土匪,快上车!”许锦薇终于看清楚对方是谁,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呼一声,拉车白浅沫就往车里钻。
小环和碧儿还有两个婆娘见情况不妙,也朝后面那辆车子跑去。
然而她们还没来得及上车,十几匹高头大马已经将两辆轿车团团包围。
“驭!”
王镇山勒住马缰,刚巧停在车子侧面,居高临下的看向躲在车里的许锦薇和白浅沫。
“吆喝,这不是前两天见到的两个小妞吗?没想到荒山野岭的,竟然还能遇上,你们说咱们这算不算缘分啊?”
“你们是什么人?”司机怒斥一声。
“没你什么事儿,给老子闭嘴!”王镇山的手下举起手里的枪,瞄准司机。
司机见此神色大变,紧张的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