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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爸桑岩是为救人而牺牲的,所有人都跟她说爸爸是英雄,可桑萸自私的并不想要他做英雄。
爷爷桑宝学去世时桑萸已经懂事,很多残忍的画面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记得桑宝学浑浊的泪,记得他暴瘦嶙峋的身体,记得他因疼痛而发出的呻/吟,记得他毫无生息地躺在白色病榻……
一张张脸走马观花的在眼前飘过,桑萸难受地捂住眼睛。明明昨天她才同爷爷通过电话,明明还好好的,怎么能说病就病了呢?
汽车驰骋在雾间。
近在咫尺的医院像是一头野兽,静静蛰伏在朦胧之中。
桑萸推开车门,埋头冲进医院。
顶层廊道幽静,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的药水味,冷白的光照在白墙,堆砌出森森然的气氛。
回忆像冷水,直灌入心肺。
桑萸恍惚了一瞬,差点软倒在地。
她扶墙稳住情绪,深呼吸数次。
顾寅眠还在等她呢!
桑萸往前走了几步,转角进入长廊,一眼便看到孤寂寂坐在长椅上的男人。
顾寅眠头埋得极低,双手交握抵着额头。
很疲惫也很虔诚的姿势。
桑萸脚步虚浮,如游魂般没有声音地靠过去。
她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喊出声:“大哥。”
顾寅眠抬起头。
他双眼熬得通红,漂亮的眼瞳周围汇集着数道血丝。
表情却很镇静:“你来了?路上累不累?”
桑萸强撑着摇头,可鼻尖的酸涩根本无法控制,她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
顾寅眠看向小姑娘抽动的双肩,沉默不言。
他知道此刻的她有多惶恐和害怕。
对她来说,并不会因为经历过很多这样的事而习惯,伤痛是累加递增的。
她的父母,她的爷爷……
再到重症病房还未脱离危险的顾老爷子。
正因如此。
他才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他不能瞒着她。
顾寅眠疲惫地起身,许是坐得久,头脑一片昏沉。
待那股天旋地转的眩晕消失,顾寅眠几不可察地叹了声气。他伸出双臂,从背后将桑萸整个人都紧紧搂进怀里。
怀里的人僵硬又柔软。
顾寅眠闭上眼睛,将下颔抵在她肩窝里,黯哑地吐出两个字:“别怕。”
别怕,还有我在。
桑萸呆滞着,没有动。
她视线落在那双横亘在她腰间的手,然后缓缓把自己的手覆上去。
她知道,他们是在互相安慰,他们是在互相汲取力量。
顾寅眠不是一台机器,他当然也会有撑不住的时候啊!
害怕被锁,写得真是超级小心翼翼了啊tat 日光渐盛, 龙凤胎闻讯赶来。
向来不爱示弱的顾棠梨哭得喘不过气。
顾以凛眼眶也红了, 他攥紧右拳, 愤怒地朝墙壁狠狠砸去。
顾寅眠要照顾状态不好的桑萸,分身乏术。
他疲惫地看了眼已然崩溃的顾棠梨,朝顾以凛递去一个眼神。
顾以凛心领神会,他忍着伤感, 上前搀着顾棠梨,把妹妹带到角落安抚。
他是顾家的男人。
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冷静自持,用双肩担负起责任。
就像大哥一样。
顾以凛望向如大树般稳靠的顾寅眠,在心底为爷爷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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