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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与地仿佛都在旋转,桑萸心跳的好快。
明明是熟悉的味道,畏惧却不能轻而易举的消逝。
惊魂未定地盯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桑萸眼底映出男人不苟言笑的脸,是顾寅眠。
他深棕色的瞳被夜染成恐怖的黑色。
里面交织着深浅不一的波光。
顾寅眠把桑萸抱着坐在他膝上,视线紧盯着她软绵的一点红唇。
他全身似乎都在燃烧,顾寅眠尽力压制,不愿让怒火弥漫到她身上。可怒火可以克制,但他对她的占有与欲望却不能。
重新做哥哥吗?
好啊——梓
反正他们永远做不成亲的兄妹。
桑萸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顾寅眠铺天盖地的吻夺去思绪,她绷紧了足尖,像是飓风下的一片落叶,在骇浪中起伏。
“轰”的一声,桑萸脑中仿佛炸开了烟花。
先前桑萸并未感受到那么强烈的攻击性。
现在的顾寅眠,像是要活生生吃了她。
桑萸艰难地呼吸着。
比方才跑步后都剧烈得多。
她撑不住了,缺氧的大脑开始无法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顾寅眠终于离开桑萸的唇。
路灯下,她杏眸化成了蜜水,眼尾透着浅浅的粉,眉色缱绻得让人难以把持。
他只好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以纾解最原始的渴望。
桑萸全身疲软,根本说不出话,只能被顾寅眠拥在怀里。
意识一点点回归。
桑萸知道这样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她仰起头,看到黯淡光线下,顾寅眠那仿佛失去理智的被烧得火红的眸。
他脸颊透出绯色,深红的唇泛着激吻后的水光。
那样迷乱的气色,令桑萸顿觉危险,她试图推开他,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顾寅眠眼底沉了沉,他不悦地用指腹抚摸桑萸脸颊,哂笑说:“怕我?不是说做哥哥吗?做妹妹的怎么怕哥哥?”他尾音刻意慢了半拍,咬字很重。
桑萸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眼前的顾寅眠颠覆了她对他所有的想象。
“落子无悔。”顾寅眠忽然低低在桑萸耳边道,“你既入了我的棋局,就该同我好好地将这盘棋走完,不准半途而废。”
火热的气息惹得桑萸一阵战栗,她愣愣听着这番话,疑心自己是否在做梦。
这不是顾寅眠。
语气太邪恶了。
难道是生病了吗?
想起方才缠绵时他的异样,桑萸伸出右手,覆住顾寅眠的额头。
好烫,竟烫到桑萸下意识想收回手。
原来顾寅眠真的发烧了,高烧。
桑萸挣扎着从顾寅眠腿上起身,此时她心底就算有再多的气,也没了去处。
一想到他居然顶着高烧开车来学校,桑萸就一阵阵心慌,他疯了吗?
“我们下车。”桑萸慌手慌脚抚平裙摆,又替顾寅眠系好纽扣。她搀着不肯配合的顾寅眠,焦切地一边安抚他,一边解他腰间的安全带,几近哀求道,“哥哥你听话好吗?”
顾寅眠喉口溢出低浅的笑,他捏着桑萸的脸说:“好,哥哥听你的话。”
许是手感好,顾寅眠另只手也捏了捏桑萸的脸,眉眼透着满足。
桑萸被捏得彻底没了脾气,她无语地望着顾寅眠,好吧,她不该同神志不清的人一般见识的。 桑萸扶着顾寅眠走得跌跌撞撞, 路灯下, 小飞虫嗡嗡挥动着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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