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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她害羞脸红,顾寅眠一定会露出得逞的神色。
瞧, 他的套路,她全部都知道啦。
仰头喝完奶, 桑萸定定看面前的男人一眼,施施然从他身旁经过。
顾寅眠:……
躺进被窝里, 桑萸盖好棉被,露出小巧的鹅蛋脸。
台灯熄灭。
整间屋子都陷入寂静的昏暗里。
下一秒,桑萸被一双苍劲有力的双臂搂入温暖的怀里,她一改往日僵硬的姿势, 脑袋主动往顾寅眠胸膛拱了拱,小手轻轻攥住他腰间的睡袍。不知为何,桑萸眼睛渐生涩意。
白日的委屈突然在深夜被重新唤醒。
但伤心难过或哭诉都没有用, 她失去的不会再回来了。
“哥哥。”
“嗯?”
桑萸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你以前为什么想要学医?”
静默片刻,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黑夜里潺潺流淌:“好像没有特别重要的理由,以前单纯只是认为医生是份不错的职业。加上龙凤胎小的时候总在生病,常常令我束手无策,还有……”顾寅眠轻声说,“你爷爷生病时,你哭的太难过,就想着,如果当时我能做些什么,而不是一无是处地站在那里,应该是件不错的事情。”
诧异地仰起头,桑萸静静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深邃轮廓。
没想到,在他曾经的理想里,她竟也占有一席之地。
就算微末,也觉得好满足。
“那你现在会感到遗憾吗?”梓
“不会。”顾寅眠轻笑了声,“目前为止,我的人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事。如果你们以后能完成你们的理想,我会觉得更知足。”
“理想吗?”桑萸不好意思极了,她一直都没有很大的理想。
但顾寅眠是因为这个家,才舍弃属于他自己的有更多可能性的人生。
所以,她也要给自己设立目标对不对?
她不能辜负他的牺牲。
不过是两幅画而已。
只要她这个人在,以后还会有二十幅,两百幅,甚至是两千幅。
没什么了不起的。
桑萸豁然开朗,忽然就不那么难受了,尽管还有惋惜,但她不想再沉浸在这种消极的情绪里。
轻吐出一口气,桑萸笑着埋在顾寅眠温暖的胸膛里,沉沉睡去。
怀里的小姑娘像只受了伤的猫儿,充满信任地依靠着他。
顾寅眠有下没下地轻抚她柔顺的发,那双沉在黑暗里的眼睛如一汪深潭,游走着危险又潋滟的光。
他很欢喜她这样的眷念和依赖。
也很疼惜她的隐忍与沉默。
他什么都明白。
小姑娘不愿他替她难过,所以什么都不说。
怎么就这么懂事呢?
她可以不那么懂事的……
顾寅眠低眉,无言轻叹一声。
月色缱绻,他在她光洁的额头浅浅落下一枚怜惜的吻。
因为油画被毁一事,画室气氛变得格外凝重。
翌日上午,桑萸平静地出现在画室,她该上课上课,该练习练习,看起来并不受任何影响。
中途潘晓岳来找桑萸。
两人站在画室附近的睡莲池畔说话。
潘晓岳以为会看到一个眼眶红红的小女孩,但这个学生看起来很平静。
她身上竟有着不太符合她年纪的稳重与大气,这点让潘晓岳很是惊讶。
毕竟小姑娘看起来娇娇怯怯,潘晓岳还担心这事对她打击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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