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瘫?哼,你嫌吧,你嫌吧,看你这样我就心情倍儿爽。
[咳,]他清了清喉:[我命令你,笑一个!]
[……]有这个必要么?看来他真是脑子有问题,但约定难违,我只好两食指支着嘴角向上推,他愣了愣,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后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在我房子里转了一周,新奇过后,就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吃。也不像以前紫椰紫椰的叫唤了,也不知道是不舒服呢,还是我哪里得罪了他,我的少话和他的沉默加起来,就是只剩筷子与碗碰撞的声音了,而且还比以前细声了很多。
不知为什么,突然少了那种竞争吃饭的项目,连饭菜也索然无味。
他来这究竟是想干什么?我越来越不懂他了,他接近我,不就是为了借我的脸安慰一下红氤嫁人的重创么?现在这是心灵随着时间被重组了,逗我看我已经没什么乐趣了么?
呵,这敢情好,解决我很简单的,废了约定,我自动消失,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在我给他睡客房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对,没有死皮赖脸,没有软硬兼施。
两人之间就像突然有了一道透明的墙,莫名滋生出来,还在越长越高。
一人独占一个空间,这是多久没在享受过的事,只是突然之间回到了原点。
窗没有关,有风吹动了窗帘,洒落一地月光,我关了灯,使月光更清晰的布在地上,很久很久,它只是徘徊在阳台的门边,总也进不来。
一直都是听着红音的声音和我道了晚安后,我才能进入梦乡的,可最近,这个十几年的习惯竟在红氤走后消失得如此干脆。
原因早在我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他的脸时就知道了。虽然知道,却不想承认,不愿承认。
我已经不愿再和从前一样,那么的依赖一个人,过度的依赖,会让失去的时候更痛苦。
知道今晚注定会失眠,我干脆去我的浴室打坐,镜子里的人是我,是我不是红氤,我那从未谋面的母亲是有多么的彪悍,怎就将我们生的这样像?
透过镜子,我发现了什么异样。
远处本空无一物的浴池台前,似乎放了什么东西。我走过去,原来是相框,里面是我和红氤的双人照,啊~好怀念啊。
……
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不是红氤放的?
我用眼神询问着照片里那个笑得很开心的我和红氤。
【紫椰,笑一个。】那个人露出很傻的微笑。
他是看到了这张?可不是我放的,再说谁会在洗澡房里放这些?拜托,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吧!
就因为这样你不理我?
就因为这样你给我摆脸色?
你是小孩么?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想起他前几个小时的一系列举动,我莫名的来气。
我几乎用砸的去折腾我的客房,许久才有人开门:[很晚了,你……]我跻身窜进去,然后打开灯,公布真相。
[这个不是我放在那的!]我指着那相框上我那张笑脸:[谁会把照片防浴室里?这应该是红氤去澳大利亚前偷偷放在那想给我一个惊喜的,我……]
[澳大利亚?]
[……]!?哦!天啊,我都说了什么啊!!要是他告诉记者,红氤会恨我一辈子!!
[照片放浴室没什么么不好的。]他突然话锋一转,好像“澳大利亚”四个字他刚才没说一般:[半夜敲门,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嗯?]他轻勾唇角,环胸靠在门背上。
冷静下来,我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睡不着?那打牌吧。]他不知去哪得来的道具,手上凌空就出现一副牌。
[两个人能玩什么?]
[比如说……排火车。]他认真思考后的结果就是这句话。
[……]我抽出一张牌,放在桌上,他也抽出一张竟和我的是同一个号数的。于是我很好心的问:[你洗牌了么?]
[你有看见我干这些事了么?]
[……]你确定你是在排火车而不是汽车?
☆、第十三章 旧梦雾迷
四周很冷很冷,我睁开双眼,却只在远处看到了昏黄的灯光,场景莫名的眼熟,我毫不犹豫地向那边走去。
有人,有人在争吵。
是谁?
我推看一隙门缝,看到灯光投落在地上的影子,一个男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