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打闹闹,没心没肺的年纪。
宋霁揉了揉她的头,"说什么蠢话,你可是公主殿下,平头老百姓一辈子都赚不来的好出身,你倒还嫌弃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身份才回去的,"秦既白抬起头,抹gān净泪,"呆在这儿会让哥哥分神的,我本来也做不到什么,只能不给他添麻烦了。"
宋霁一愣。
"师父,"秦既白道,"有些联系是从出生起就被绑定了,根本斩不断,既然如此,把这些联系捆绑得更紧密,岂不是能平添一分助力?"
这时候秦既明从屋外探进头,脸黑了几分。
"小白,你都十三了!"秦既明将她从宋霁怀里提出来,"男女有别,知道吗!"
秦既白冲他吐了吐舌头,"我可是心如明镜,也就只有心怀鬼胎的人才反应这么大!"
宋霁抽了抽嘴角,看着兄妹俩又开始噼里啪啦地吵起嘴,等他们歇战的空档才能插得进一句话。
"秦既明,是不是该走了?"
"嗯,该走了,"秦既明看了看天色,使劲揉了一把秦既白的脑袋,"路上机灵着点,别伤着了。"
"那当然,"秦既白瞪他,"还得留着力气跟你吵呢。"
秦既明无奈地笑笑,"你个小丫头片子!"
踏上去扬州的路程的时候正是未时刚过,太阳正晒得热火朝天,秦既明将窗帘拉上,马车内一片幽暗,只有些许日光透过缝隙星星点点地落入车内。
为了引人来追,马车特地弄得十分招摇过市,宽敞舒适地令人发指,所有陈设都是顶顶好的,连脚踏上的都是虎毛垫。
宋霁躺在狐皮做成的软垫上,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就差没惬意地打几个滚。
秦既明找来一张毯子给他盖上,"师父,你先睡会儿吧。"
宋霁却坐起身,"现在睡了晚上该睡不着了。"说着,便从包袱里掏出两本医书,皱着眉琢磨起来。
秦既明无法,只能给他拉开帘子,又怕拉得太开晒得慌,还得小心点把握着尺寸。
一线日光落在他半边脸颊上,给那张本就温润的脸镀上一层暖意,直柔到人心底。
宋霁敏感地可怕,秦既明不敢一直盯着他看,只能假装不经意扫上那么一两眼,心里暗戳戳地想,没想到这时代还真有古色古香,温润如玉的俊公子,这要是放在现代,准是当老师的料,戴一副斯文的金框眼镜,穿一身服帖的白衬衫西裤,往讲台上一站,小白说这叫禁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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