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生惯养的身体,怕是没走出这军营就被pào轰得连渣也不剩了。"
秦承平的视线模糊了,他觉得脑中有什么根深蒂固的东西轰然崩塌了,像一座倾覆的危楼,扬起的尘埃跑进了他全身上下。
原以为,他是四个皇子当中最qiáng的,病秧子的大哥不值一提,蠢笨无脑的四弟庸才一个,无依无靠没有势力的三弟更是无法与他抗衡,可到头来,他竟然是所有人当中活得最差劲的。
什么时候他已经不是那个游刃有余的二皇子了?从塔姆西突袭失败被杀?从三年前来到西北?不,正如武陵所说的,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母妃和武家带给他的,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是。
他没有权利!他没有金钱!他什么也不是!
"啊啊啊----"秦承平双眼涨红,像一只疯病的狗扑到武陵身上,一口咬上他的胳膊。
"疯子!"武陵痛得大吼一声,他胳膊上没有带护甲,冷不防被他几乎咬下了一块肉,他吃痛地一拳砸上他的头,秦承平的身体飞了出去,撞碎了几根支撑营帐的木杆,歪了歪鲜血淋漓的头,倒在废墟中不动了。
"切。"武陵捂着流血的胳膊,从抽屉里找出了军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军中大变,大批军队被武陵以军印抽走,等到军中下达要数万良驹和士兵的命令之时,身在医药署的宋霁才明白过来。
来不及多想,他赶紧催人查看前些日子送来的病马伤势,挑出痊愈的送到军营,正忙着的时候,身旁悄无声息地突然多出了个人,宋霁一转身差点没吓得两眼一翻昏过去。
"呃……"苏瞻洛抿了抿唇,"你还好吧?"
"不好!吓死个人啊!"宋霁拍着胸脯直喘气,"怎么了?"
"有个叫沈故的人送来个乱咬人的疯子,咬伤了好些医庄的人,"苏瞻洛道,"但沈故不让人杀他,我……"
"我去看看。。"宋霁在衣摆上擦了擦手,立刻随着苏瞻洛赶到了出事的院子。
院子里的人已经被清空了,只剩沈故拿着一个铁盆跟疯子对峙着,薛子安坐在屋顶上chui口哨嗑瓜子,看戏一样看下面一人一疯子打架。
苏瞻洛头一疼,两三步蹿上屋顶把他的瓜子没收了。
"宋大夫!"沈故看见来者大喜过望,"这人……"他话没说完,疯子就大吼着又扑了上来,沈故踉踉跄跄地往旁边一闪,疯子一头撞在了墙上,抽搐两下,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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