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刚扑灭了火。
远处还能依稀看见火光闪烁,应该是寝宫还在烧,秦既白有印象,她那时狠了狠心掀翻了一排烛火,要扑灭那火还得等花上不少功夫。
"就这儿。"秦既白从屋檐上轻轻巧巧地落下,将宋霁放下不解道,"可我不明白,来荷香宫做什么?"
荷香宫是秦承娴的宫殿,自打三年前出了那桩事儿秦承娴便被禁足在此,整整三年秦既白没见过她一面。
如今荷香宫门前杂草丛生,门墙斑驳,显然是许久无人料理了。
"我们这样进去是不是不太好?"秦既白跟在宋霁身后,有些犹豫地打量着这荒芜的宫殿。
宋霁打开宫门,一股腐朽的灰土味儿卷着隐隐血腥扑鼻而来,呛得秦既白连打了两个喷嚏。
"咳咳!"秦既白咳嗽着道,"这里怎么回事,长公主呢?"
"三年前那件事,既明被算计,最后溃败的却是秦承远,最大的得益者是谁?"
"秦承平,"秦既白皱眉,"秦承远应该是秦承平挑唆的,可没有人有证据……"
"秦承娴就是证据。"宋霁打断她,"长明是被秦承娴送到怡宁宫的,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秦既白点头。
"可你知道,长明进宫之前,是侍奉秦承平的贴身丫鬟?"
"什么?"
"你应该有点印象,当初秦承娴在长明面前有些被动,她多半是被胁迫的。"宋霁道。
秦既白张了张嘴,秦承娴总是很yin郁的模样,旁人都以为她性子弱,无依无靠,何曾想过她是被人胁迫着的?
多年前在狩猎场外,秦承娴给她递来一罐掺了毒的发油,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怕不是做贼心虚,可现在想来,那忐忑之中又掺杂着几分无奈和不忍呢?
"荷香宫偏僻,背后是狩猎场和山,不会有人从这里溜进来,所以武飞不会在这里安排守卫。"宋霁又道。
"这里很安全的意思?"秦既白回过神,"那师父要做什么?"
"找灯油或者蜡烛。"宋霁道,"点火吸引武飞的注意力,让他无法集结散落在宫殿中的御林军。"
秦既白点点头,拉着他的衣袖拐过几个弯儿往书房走,"灯油应该在这边。。"
荷香宫不大,造得也很简单,在秦承娴出事前她来过几次,故而还记得路,说话间便已经将宋霁带到了屋门前。
秦既白推开门,不大舒服地捏着鼻子挥了挥手,挥散了那腐朽的气息,指着桌上的烛火道,"师父,你瞧,就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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