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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跟上!”瘦子有些担心,越是担心,越显得凶狠。
“他不能走了!”谢一鹭朝他喊。
“怎么就不能走了,”瘦子撸着袖子往回来,“有什么不能走的!”
谢一鹭忽然闻到了淡淡的尿骚味,从廖吉祥下身传来的,他愣了愣,盯着廖吉祥窘迫的脸,伸手去解他的裤带,被他一把握住。
瘦子看见他俩的举动,陡然顿在那里,不敢往前走了。
“怎么了,”谢一鹭声音缓下来,“没事,你跟我说。”
廖吉祥低下头,半天没说话,好久,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疼……”
甫一听见那个“疼”字,谢一鹭的心都揪痛了:“哪里?”
“腿……”廖吉祥屈辱地向他坦白,“腿间……”
谢一鹭也不管什么解差不解差的了,推开廖吉祥的手,硬把他的裤带扯松,剥下裤子往里看,瘦解差吓得连忙转身,有些发蒙地望着胖子。
谢一鹭蹲下去,扶着廖吉祥的腰,那两腿中间有些湿,确实红了:“你怎么不说!”
廖吉祥抿着嘴,羞耻地把腿夹了夹,被谢一鹭强行分开:“都怪我,”他用手指去碰,一碰,那副胯骨就发抖,“没给你擦干净。”
廖吉祥刚才尿得急,裤子里湿湿的还有尿,路走多了自然磨得慌,他的下体本来就是个伤口,那样私密的嫩肉,磨起来钻心地疼。
“得给你洗洗,”谢一鹭往周围看,大野地,百十来步外有一条小河,“洗干净了,我背你走。”
“没事,我能忍,”廖吉祥听他说要背,当即不肯,“那个地方,好的很快的……”
他这样说,一定是磨坏过,谢一鹭从心眼里涌起一股怒意,怒他的自尊,怒他凄楚的忍耐:“我在,说什么也不能让你遭这个罪!”
他抱住他的腰,一把扛起来,颤巍巍往河边走,胖子没说什么,瘦子似乎才反过劲儿,愣怔地问:“那小子刚才……是不是摸他……那儿了?”
胖子厌烦他:“人家下边伤了。”
瘦子扒拉他:“你说恶心不恶心,两个大男人,”想想,他又觉得不对,“太监的下边骚哄哄的……哎哟,倒找我银子我都不碰!”
“人家乐意,”胖子拿话噎他,“你管呢。”
“真不知道那小子图啥,”瘦子很讥诮地抱着胳膊,“现在就这样,等老了,他得当爹伺候!”说着,他忽然想到那太监也许永远等不到“老”了,便讪讪地住了口。
他望向河边,远远的看不清,只看见谢一鹭脱了鞋涉到水里,十月了,水应该是冷的,他撇开浮萍,用一个木钵盛上清水,仔细往廖吉祥光裸的两腿间揩抹,边揩,边絮絮说着什么,大略是“水凉,忍一忍”之类的吧,这时候日头西斜,倦倦地拖出一片红霞,他们那有违人伦的样子,在漫天的金红中竟然还生出些许绮丽来。
“走啦!”瘦子煞风景地吆喝,“再磨蹭,赶不上船了!”
船是茅船,三五人长,一臂来宽,四个人挤在舱篷里,静静地听外头船夫的划桨声。
廖吉祥是谢一鹭背上船的,把人放下来时,谢一鹭肩背上已经被木枷生生压出了一道印痕,要是掀开衣衫来看,会看到血红的一条瘀伤,但他什么都没说,眉头都没皱一下。
“喝点水。”胖子把水袋递给他。
谢一鹭道了谢,接过来并不喝,而是喂给身旁的廖吉祥,廖吉祥怕再有尿,不愿喝,瘦子就趁机把水袋抢回去,咕哝了一句:“不识抬举!”
小船摇啊摇,摇得人昏昏欲睡,谢一鹭照例给廖吉祥收拾头发,把他额头和鬓边零散的发丝拢上去,绑扎好,这时候瘦子站起来:“划桨声怎么停了?”
确实,船夫夜里偷懒了。
“我去看看。”瘦子更像是出去透风的,连棍子都没拿,谁也没当回事,可当胖子眯着眼半睡不睡的时候,舱板被从外头掀开,瘦子回来了,耷拉着脑袋,突然死尸一样倒下去,轰地拍在地上。
所有人都惊跳起来,悚然地盯着左右晃动的舱板,随着浪声,它“嘎吱”作响,胖子紧张地抄起棍子:“遇上水鬼了!”
谢一鹭蹲下去探瘦子的鼻息,有气,只是晕了:“水鬼?”
“水上劫道的。”胖子听着外头的动静,不像人多的样子,他大着胆子往外走,刚掀开舱板,就被什么东西兜头一击,瘫倒在瘦子身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