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看着我道,也叫了声车夫,依然没有回应。
心下疑窦,蝶衣掀开帘子,顿时惊得面如土色。
车夫依然在车上,只是他的脖中插了支短箭,已气绝身亡。
“蝶衣,快去驾马,别再让它跑了。”我赶紧道。
若不是我此刻身怀有孕,体形笨重,本应我第一时间去拉缰绳。
“公……公子,我不会驾马……”蝶衣脸色苍白,手还未碰到缰绳已不停地哆嗦。
“别怕,这马现在还未发狂,不会伤害你我,若不赶紧控制它,一不小心我们便会掉下悬崖。”我安慰道。
在我的鼓励下,蝶衣终于大着胆子去拉扯缰绳。
然而她还未控制住马匹,车顶突然跃过一道影子,然后以非常快的速度夺过了缰绳,扼住了马脖子。
马车在那个人的控制下渐渐地停了下来。然后立刻便有一群人围了上来,每人手中拿着各种武器,面容凶煞。
“奶奶的,今天终于干了一票。”
“是啊,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山上山下出现了好些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害得我们东躲西藏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别又像上次一样翻跟头就好。”
“也不知道这车上的人油水多不多,可别让我们白忙一场。”
“哼,有没有油水,看了不就知道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暗道不好,恐怕外面的正是山中的劫匪。
“这小娘们儿模样很精致嘛!哈哈,老子好几天没开荤了,今天正好尝一尝这小娘们儿的滋味。”
“公子……”
我听到蝶衣在外面的声音,看来已被她们抓住了。
伸手一摸,我偷偷将一个小包裹藏进怀里。又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灰,混着本就一脸的汗,样子便难看了许多。
我掀起轿帘看向来人,冷声道,“银钱都给你们,放了她。”
“哟呵。”为首的劫匪上前一步,看了眼我的肚子,又看了看我的脸,嘲弄道,“原来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他身边的人也歪着头看了我半天,“这男人也能生小孩,哈哈,真是有趣。”
“你懂什么。”另一个人拍了下他的头,“我好像听寨主说过,有一种男人可以生小孩……好像叫什么来着……”那个人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神情万分苦恼。
“好了好了,不要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为首的劫匪摆摆手制止他们,又重新看向我道,“哼,银钱我们自然是要的,不过……”
他走到一边,摸了把蝶衣的脸,“这小娘们儿老子也要。”
蝶衣嫌恶地想避开他的手,但却被制住,只能生生地被他乱摸。
“你……”我气得欲起身,腹间立时一阵钻心似的疼痛,让我的痛得只能靠在轿沿上。
额头的汗流下来湿了眼睛,我痛得没有一丝力气,感觉每一秒都分外煎熬。
“公子……你别管我了。”蝶衣哭着求我道。
为首的劫匪绕着我转了一圈,“看这样子是要生了啊。”转过头跟左右的人对视了一眼“还要不要带他回去?”
左边的那个人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太麻烦。”
“是啊,而且这样子带回去难不成要我们帮他接生么?”
为首的劫匪一想也对,便对左右两人使了使眼色,硬是将我从车上拉了下来。
我双腿发软,一离开了马车,便倒在了地上。
“公子……”蝶衣哭喊一声,大力地挣开了钳制住他的劫匪,跑向我,将我扶起来。
“蝶衣,别哭,要坚强。”我对她笑笑。
“好,我不哭。”蝶衣抹了把眼泪,将我扶到了靠山的那一处。
我背靠着山,缓缓坐在地上,终于好受了些。
匪首见我们没有跑,便也不再来抓我们,只派了个人盯着我们,其他人则开始往马车里搬运东西。
我不知道这群劫匪与上次抓我的劫匪是不是一路的。若是上次抓我的劫匪,少说不下数百人,那我们两人被抓住,怕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我不应该让蝶衣被劫匪抓到寨子里,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抵抗那些似虎豺狼的贼匪。可是,若我与她一道被抓,只会成为她的累赘,反而让她失去了逃脱的希望。
我仔细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发现一起逃脱的机会实在太小,尤其是我现在大腹便便即将生产,别说跑,连走都有困难。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