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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仅偏偏是个同性恋,无法为这么个完美的家族传宗接代,还根本没办法坦坦dàngdàng地将自己的取向示于人前。
现在又多了一条,他还是个戴着绿帽子的同性恋。
这该有多好笑啊!
他该被人说成,谁叫他是同性恋,活该戴绿帽子了吧。
同性恋本就没有任何保障。没有婚姻的束缚,没有孩子的捆绑。他能用什么来阻挡恋人的见异思迁,又用什么来吸引恋人对自己死心塌地?
靠一颗真心么?
真心他早就给出去了,可收获的又是什么呢?
看来,这个社会,靠真心是远远不够的。
“阿简?”程以晖来的时候,发现杨至简已经在家了,还关着房门,外面东西堆得一塌糊涂,便有些担心地敲了敲门。
“阿简,你没事吧?”程以晖见杨至简许久未答,便又问了一句。
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程以晖轻轻打开了门。
房间内漆黑一片。
程以晖开了夜灯,坐到了chuáng边,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撩开了一些。
看到杨至简满脸的泪痕,程以晖有些呆住了。
“你。。。”他欲言又止,把后面半句话给吞了回去。
这个时候,还是别问了吧。
程以晖从卫生间里搓了条毛巾过来,给杨至简擦了擦脸。
刚要转身离开,衣角却被抓住了。
杨至简抖了抖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程以晖叹了口气,把毛巾放在一边,关掉台灯,窝到了chuáng上。
黑暗中,又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程以晖觉得心里闷得慌,伸手将杨至简揽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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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化繁回到了学校,重新开始给学生上专业课。原本该由科代表点名的时候,他才发现,杨至简逃课了。
无奈之下,李化繁只得自己点了名。
下课的时候,他叫住程以晖,想向他打听杨至简的消息。
待同学都走完后,李化繁问道:“杨至简呢?怎么没来上课。”
程以晖颇有敌意地答道:“李老师前阵子不也没来上课么。”
李化繁愣了一下,解释道:“前阵子我在校外有些事,所以就。。。”
还未等李化繁说完,程以晖便打断了他,说道:“阿简在校外也有些事,这几天请假了。”
阿简?
阿简么。
李化繁有些失落地问道:“他。。。你们。。。住哪?”
“本科生都住在学知院里。怎么,李老师还兼任辅导员么?”程以晖又接二连三地讽刺了几句。
学校规定,本科生不能擅自住到校外,杨至简和程以晖是偷偷摸摸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偶尔打游戏通了宵,才会在那里过夜的,所以这件事,自然也不能说与别人听了。
而李化繁身为助教,只管学业。至于学习之外的事,都由每个班的辅导员管理。他自然也没什么必要去追问杨至简住宿的问题了。
只是,以如今他和杨至简的关系,又怎能不去询问他住在哪里?
可他跟杨至简,到底又算是什么关系呢?
李化繁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如果你见到他,就麻烦告诉他,我在找他。”
说完,李化繁就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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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晖学校租房两头跑了一阵后,便给杨至简提了个建议,让他跟自己一起去外面打工,也好纾解下心里的积郁。
杨至简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不能这么消沉下去了,便同意了。
为了有个良好的环境,程以晖在学校周围跑了好多家店铺,最终选定了小区附近巷子里的一家小咖啡店。
咖啡店的主人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一头栗色大波làng,白色线衫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