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哆嗦,后退一步,手扶在走廊窗台上。
两人从卧室门口离开,安离苦笑道:“你何苦跟她计较。”
“哼。”童郁冷哼一声,道:“看不顺眼。”
“好了好了,别看不顺眼了,我们就是吃顿午饭就走。”安离好生安慰,这才勉强将童郁的怒火给压制一下去。
两人倒了水回到卧室,童郁道:“其实留在这里,也不完全是为了怼梁谷梅,今天我看她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将你放在眼中了,你到底也是安家的女儿,凭什么要一再忍让,现在你爸爸还是向着你的,应该趁机敲打一下她。”
听到童郁这么说,安离十分感激她为自己着想的心,可是,她道:“但是结婚之后我并不准备回安家,敲打什么的……不用了吧?”
“那怎么行!”童郁道:“难道你能保证你跟殷北辰好一辈子么?保证你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嫌隙跟矛盾?万一以后要是吵架了呢?家里连个给你做主的人都没有!这安家好歹是你的娘家,就算不会来,放在那里也是一种威慑,让别人知道,你不是没有去处,若是委屈了你,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童郁也知道安家这种家族对殷家来说起不到什么威慑作用,但或多或少都是个背景摆在那里。
安离听后,却是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句,她跟殷北辰不会吵架的。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给童郁听的,不然大小姐非炸毛不可。
“好好好我知道了。”安离道。
童郁一听就知道安离是敷衍,她本想再说两句,却瞥见安离唇角笑容,忽然又觉得没趣儿,现在人家两人感情恩爱,她干嘛非要说这些扫兴的事情呢。
顿了一下,童郁道:“不过也说不准,说不定你们俩就白头到老了呢。”
童郁不是不相信爱情会白头到老,她只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对殷家有种习惯性的偏见,不过这事情跟殷北辰没有关系,他纯粹是无辜躺枪。
安离是了解童郁的,听她说出这种话,无疑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便诧异地抬头看了童郁一眼。
大约是因为安离看得太明显了,童郁一下就炸毛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偶尔还是会说一句话公道话的!”
殷北辰的爷爷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但是他的父亲,父亲的兄弟,门风都很好,从来不见有什么花边新闻。
一个人这样不稀奇,但是一家子都这样,在大家族里就很稀少了。
所以殷北辰能跟安离白头偕老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毕竟人家是家族遗传。
安离却是笑出声来:“你什么时候对殷家改观了?”
童郁本想再死鸭子嘴硬一下的,奈何看到安离唇角了然的笑意,她忽然觉得没必要解释了,反正安离都已经看明白了。
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托着腮看安离泡茶:“当年出事的时候,我心想我以后生不了孩子了,殷家肯定不能要我了,就想着要跟南铮分手,但是我不敢说原因,就一个劲儿地躲着他。”
当年童郁是去国外养伤的,事情的始末安离不太清楚,她也从来不提,终于听到关于当年的只言片语,安离好奇的连手里的茶都顾不上细细泡了,匆匆泡出一壶,给自己和童郁倒上之后,便坐到了童郁的身边。
她这一连串动作中好奇太过明显,童郁停了下来,无语地看着安离:“你至于么?”
弄得跟听戏一样。
安离却依旧兴致勃勃:“别呀,你继续说。”
童郁却忽然没了想要倾诉的欲望,只道:“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个时候我坚持分手,只以为用不了多少年,他就会放弃,谁知道他一坚持就是这么多年。”
到最后,童郁也说不清楚两人是分开还是没有分开了,反正就这么纠缠在一起。
安离刚准备好要听故事,讲故事的人却不干了,她到底不是什么刻薄性子,虽然不满,却也没说什么,将茶杯往童郁面前一推,道:“喝茶。”
能将茶水喝出酒水的气势,也就安离了。
童郁从这两个字中体会到了安离的愤怨,知道自己将故事不讲完是不厚道的,便道:“等下回去给你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的事情。”
安离却不以为然,只道:“我的婚事都已近确定下来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梁姨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这事情都不是她能够做主的。”
从她拒绝了崔闻雁开始,这人就给自己挖了个坑,自己把自己推下坑的梁谷梅能保全自己就行了,不在能够妨碍安离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