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盛晚有些倦色,反正现在不管是殷家吴家还是盛家的事情都不关自己的事情了,到时候只需要将半年的时间熬过,盛晚便算是彻彻底底的解放了,手中还有着不少的钱款,到时候直接出国便是了。
如此的想着,盛晚便准备抬脚离开,但是谁知道自己手中提着的高跟鞋一个不小心便碰到了门框之上,让房间里面的两个人顿时警惕了起来,高声的问了一句“谁”,然后紧接着,休息室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动作迅速,没有留下丝毫的逃走时间。
殷天凌那张张扬着傲慢和邪肆的脸孔也出现在了盛晚的面前,原本还带着几分的杀伐气息,但是在看见盛晚的瞬间就收敛了起来,眼眸微挑了起来:“竟然是你?”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殷天凌还以为盛晚不过是殷安睿身边心血来潮养着玩的一个小宠罢了,有趣的时候挑逗两下,没趣的时候直接扔到一旁。
但是谁知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盛晚在殷安睿心中的地位却越发的深厚了起来,更是所有人不能够比拟的存在,虽然殷安睿自己不说,甚至还有可能看不透自己的内心,但是阅过百花的殷天凌却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那份宠爱是常人所不及的。
路佩玖也跟着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看到盛晚的时候也是挑了挑眉梢,带着点点的惊讶。
而盛晚的脸上没有丝毫
撞破秘密的尴尬感,有的都是冷静,身上因为睡觉而泛着点点褶皱的裙子给盛晚增添了几抹的倦色,语气泛着的都是从容的气息:“抱歉,我刚刚睡醒,准备去给安安说一声便离开,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
盛晚也知道自己这幅样子实在是太过刻意了,尤其是穿着拖鞋,提着高跟鞋的举动。
这般的解释盛晚原本也没有打算让殷天凌和路佩玖相信,最大不了自己再被关在病房里一个月,被监管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但是谁知道殷天凌和路佩玖听了解释之后,没有丝毫的怀疑,殷天凌反而还侧了侧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的神采飞扬的气息:“既然你还没有走,那你就进来吧,安睿喝醉了,需要个人照顾他。”
说着,殷天凌便侧身,将床上的殷安睿露了出来。
殷安睿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床被子,因为是侧过去的,所以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更加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喝醉了。
盛晚不着痕迹的朝着门内看了一眼,偏过头去再看了殷天凌和路佩玖一眼,嘴角扯出来几分冷静的笑意,张口便问:“怜小姐呢?”
虽然说盛晚没有丝毫的不轨之心,但是现在的盛晚不想要和殷安睿或者是怜可可有任何的关系,这样才能够保证自己四个月之后快速的离开,让殷安睿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兴趣。
而照顾殷安睿的活儿,谁想要干谁就去做吧。
殷天凌没有想到送上门的好事还有被人往外推的道理,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梢,嘴角轻勾,张扬着的都是鲜衣怒马的笑意,手指淡淡的在门框上扣了扣:“怜小姐早就送回去了,现在也找不到其他的人,就麻烦盛小姐屈尊照顾安睿一下。”
话都说到这般的份儿上了,盛晚就算是再不满意或者是不想也不能够反对什么了,只能够淡淡的点头:“屈尊就不用了,我照顾殷少便是。”
说着,盛晚便看到殷天凌和路佩玖同时间给盛晚
让道,让盛晚走进房间之中。
路过殷天凌的时候,盛晚低垂着眉宇,身上噙着的都是淡淡的气场,干净而疏离的弧度在嘴角轻挂着,语气中带着几分的兀定:“殷大少,笙莞从小便被宠坏了,是个小孩子的性子,同时也张扬不羁,还请殷大少手下留情。”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路佩玖顿时抬眸朝着殷天凌看了过去。
只看着殷天凌眉宇没有丝毫的浮动,那双黑泽的眸子中带着的都是笑意,好似又和刚刚的笑容有着几分的不同,嗓音中略过薄薄的笑声,十足十的张扬:“自然,安睿是独子,骨子中噙着的都是高傲和控制欲,也还请盛小姐手下留情。”
盛晚顿了顿,转眸过来,眼眸中带着的都是平静,不带丝毫的温度,语气一字一句的咬字清楚:“彼此彼此。”
说完,盛晚抬脚就朝着床上的殷安睿走了过去,而殷天凌则和路佩玖退出了房间。
站在走廊上,殷天凌盯着关上的门轻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的轻薄:“呵,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