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兵镇的街道上,一名十二三岁的孩子从转角处仓惶奔出,他赤着双足没命地逃跑,衣裤被撕得稀烂,身后一路滴着鲜血,脸上满是惊惧之色。
孩子没跑出多远,就听闻一阵犬吠之声,十余条豺狼般的猛犬狂叫着追来,紧紧追在其后,而在恶犬后面,还有一名骑着英招马,手持皮鞭的少年以及数名吆喝的家丁。
“哈哈哈,你跑啊,接着跑啊,看你能跑到什么时候?”
其实以这些恶犬的速度,真要放开四足全力飞奔,早就把男孩扑倒在地了,但骑马少年有意控制速度,就是不紧不慢地追在后面,逼得男孩逃跑。
每当男孩脚步慢下来,骑马少年便使用灵能,控制其中一条恶犬上去抓一下或者咬一口,每每避开要害,不求致命,旨在恐吓折磨。
“这是哪来的小畜生,做事无法无天,就没人出来管一管吗?”
“嘘,客官轻点声,别让人听见了,否则你不一定能活着走出这黄兵镇。”
“这般嚣张跋扈,难道他是郡王儿子不成?”
“县官不如现管,在黄兵镇郡王说的话也未必有莫鱼肠他爹说的话有用,谁让他爹是玄器门的门主呢。”
“呵呵,说得好像天王老子来了都治不了他一样。”
“客官你别不信,在黄兵镇,玄器门就是能只手遮天,为所欲为,便是打死了人,你也没处告状,只能认栽,唉,客官你还是别看了,眼不见为净,就是这张家三娃可怜了,他爹五十多岁的人了,说不定得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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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这么说了,那今天这事某家就非管不可,看看是天王老子厉害,还是徐某更胜一筹。”
徐胜扔下一枚银刀币,从酒楼的二楼窗户翻身而出,借风滑翔落在男孩的身后。
“跳出一个找死的!”
莫鱼肠瞧见有人挡路,连威胁对方“不想死就闪开”的话都懒得讲,狞笑一声,立即驱使恶犬向前扑去,这回他可不再手下留情,好几头恶犬都是朝着徐胜的脖子咬去,他自己则是双腿一夹,快马加鞭向前猛冲。
“嘴巴这么臭,掌嘴!”
徐胜搓掌成刀向前一划,所有恶犬皆是身子一僵,接着身首分离,十余颗狗头高高飞起,喷溅的鲜血在余劲控制下全部泼向骑马少年,溅了他一脸。
“啊,啊——唔!”
莫鱼肠先是一愣,旋即便恐惧的放声尖叫,可喊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却是隔空挨了一击巴掌,喷着鼻血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少爷!”
“少爷你没事吧?”
跟在后面的家丁急忙上前查看,只见莫鱼肠半张脸肿成了大肉包,牙齿也被震落了好几颗,嘴里满是血,又恨又恼道:“泥们愣着左什么,快抓猪他,卧要嫩死他!”
少爷被人打成这模样,自己回去后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除了一名家丁觉得徐胜不简单,没敢贸然上前外,其余家丁都抱着将功赎罪的念头,将身上带着的单刀铁链拿出,围拢向前。
“哪里来的恶贼,竟然敢伤害玄器门的少主,我看你是嫌命长,不想死的赶紧跪下求饶。”
“什么人敢到黄兵镇来撒野?竟然打伤莫少主,要你这小子偿命!”
与此同时,那匹失了主人的英招马也扬起双蹄,朝着徐胜踏去。
“倒是一群忠心护主的畜生,但终究也只是畜生。”
徐胜抬腿一跺,无形气劲沿着地面扩散而出,包括英招马在内,所有家丁都被震断双腿,趴到在地,哀嚎不绝。
这一下,便是再迟钝的人也意识到这位拦路者非凡俗之辈,不过莫鱼肠见识过门中长辈的奇异灵能,只当是同一层次的高手,因此没有太过惧怕,眼珠一转,激将道:“泥欺负窝遮阳的小辈算什么英凶好汉,有丹量便报上名来。”
“你用灵能欺负那名孩童的时候,可有想过对方只是普通人,你可以恃强凌弱,比你强的人自然也可以凌辱你。”
徐胜屈指一弹,一道拈花指力无声无息地射出,命中莫鱼肠握着马鞭的右手,绵柔劲力将其五根手指拧成麻花。
“嗷嗷嗷——”
五指连心,更遑论五根手指一起骨折,莫鱼肠痛得眼泪鼻涕直下,几欲昏死过去。
“只会嘴上逞凶,又能驭犬,你的灵格莫非是‘爱谴责人士’?”
徐胜抬腿便往对方胸口踹去。
“手下留情!”
一名汉子高声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