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打,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这里。也正是因为如此,一痴宁可天天晚上给他上药,都不会替他出头找出公道。就是要让他知道世间的冷暖,人心的险恶。
看着眼前来势汹汹的寂明等人,战天正好用来检验这些时日的成果。脚下闪字诀如同信步闲庭,手上形意拳化猴形,上窜下跳,左一拳,右一爪,不一会围攻他的几人全都挂了彩了。
打了半天,不但没有伤到战天的皮毛,反而还经常的收手不及伤到自己人。到是战天从一开始的步伐生涩,招式简单,逐渐变的如行云流水,信心拈来,正好暗合形意拳的拳意。
终于寂清等人累的再也动不了,一个个瘫坐在地上,如同拉风箱似的大口喘着粗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无法直视。等寂明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慢腾腾的踱着方步出来之后,看到眼前的情景,刚要说话,张开嘴就被噎在了那里。
战天轻松的紧了紧袖口,只感觉神清气爽,从来没有过的舒畅。来到寂明身前微笑着道:“师兄,不知道可否将例傣交给小弟了?”
寂明呆呆愣愣的将手中的例俸交给了他,看着战天还礼,转身飞快的离去,眼中闪动着复杂的神色。曾几何时,他并不是心理阴暗的人。可是他的师傅一烈在和一痴争斗中落败,自许诺言害的他们也跟着地位一落千丈,甚至于成为了其它门人弟子的笑料!
他恨,虽然这些都是愿赌服输的事,可又有几个人可以真的做到拿的起放的下?想要报复一痴那是不可能的,这是连他师傅一烈都没有把握的事。就在这时,战天的出现,就成了他唯一发泄心中怒气的对象。
可是现在,这个以前任他们欺负的小孩子,现在也慢慢的成长了起来。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有了一丝苍老的感觉,自己这些年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他的师傅一烈身在膳食坊,可修为一点也没有放下。一痴更不用说了,曾经听他无意中说过,现在的一痴更加让他忌惮,深不可测!
“也许,我也应该将这些全都放下,一心向道,方是正途!”说完,不去管地下的几人,自己转身向后山行去。
战天上山多年,一直都是任人欺辱,今天是第一次扬眉吐气,十分兴奋。可当他来到瀑布之前的时候,却远远的看到一痴己经早就等在那里了。急忙收敛心神,小心的上前行礼:
“弟子给师傅请安了。这是这次的例俸,而且弟子今天……”
“很威风是吗?”没等他说完,一痴就打断了他的话,“看你的样子,平时教你养气修身,你学到哪去了?和自己同门争斗有何意义?你很喜欢这种感觉是吧?可以,为师成全你!明天你就给我下山历炼,十年之内不得回山!”说完不听他的解释,转身离去。
这下可把战天说愣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师傅就要让自己出山历炼呢?自己今天虽然也打了寂明他们,可是下手并不重呀!为什么会发这么在的脾气?心里有了杂念,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一个多时辰也没能在木桩之上站定。
在不知道多少次被冲下深潭之后,他索性也不起来了,就那么静静的浮在水面之上,回想着一痴说的话。这么多年的了解,一痴只要决定的事,那么就肯定不会改变,就和当年惹怒心远真人一样。如果他会变通,也许,就不是现在的情况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让我下山呢?”看着天色将晚,不敢迟归,从水潭中一跃而起,在岸上将自己的身上擦干,往他们二人的住处行去。
一痴一个人在室中静坐,心中极不平静。当年他在归山的途中,捡到了战天。在茫茫大山之中,一个婴儿被顺水逐流,这能正常吗?
一痴当然明白这其中的玄机,可是婴儿在他的怀中冲他露出了笑脸。他也曾狠心的将婴儿放下,但那声声娇嫩的啼哭,哪怕一痴心如铁石,也被一点点融化了。最终还是将他偷偷的安置在一个猎户家中,回山向宗主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