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寅在膳厅吃的快活,苏子瑜却在绣楼里哭的肝肠寸断。
严婆婆满脸不忿,双儿湘儿满脸忧愁,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相劝。
谁也想不到,甲寅贴心藏在怀里,满怀愉悦的从西域带回来的家主的礼物,竟然是一封冰冷冷的书信。
七娘嫁人可以,但必须净身出户。
……
甲寅虽然是苏家的准郎子,但却无立时就住进来的道理,酒足饭饱,骑马回徐宅,马尼德却让他与郭铭武相处一段时间,教教汉话,否则都无法交流。
俩兄弟换上厚厚实实的家居袄子,再次开始喝酒,这回话题就能敞开了。
“说说,你岳父是什么样的人?”
“他不姓苏。”甲寅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架势。
“他在西域,人称铁面王。”
“……”
甲寅在自己鼻子上方横划一道,道:“从这往上,都用一个金面具罩着,一直盖住耳朵,我曾仔细偷看过,没有耳垂,应该是没有耳朵的。”
“他在北庭西北,有一座城,引湖护城,十分险峻,又有三千铁甲,个个骑弓双绝,据说,狮子王也不敢轻易惹他,所以他的商队,在西域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秦越爆了一句粗口,道:“你这小子什么运道,竟然找个城主当靠山。”
“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真的只和我说了一个字。”
“一个好字?”
“对。他坐在很高的城主之位上,听管家说完话,看了我两眼,然后说了一个‘好’字,挥挥衣袖,就让我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