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自顾自地避过头去。
孙常者刚才那口气还没顺过来,慌忙啐道:“什什什么陕西、黑土挖煤,你别信她的!阮姑娘,你虽然救了小生性命,也不能如此污蔑小生吧!还有那位不认识的小姑娘,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嘛!”
转而委屈巴巴地拉住谢籍手臂,“谢公子!谢天师!孙某从前总是跟你在宜春楼门口起卦算命,公子都忘了吗?”
“当然记得……”谢籍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五指,但见浅色的衣衫上多了五个黑色的手印,“否则今日恰巧遇上孙公子,还真救不了。”
“是啊!”孙常者抹了一把眼泪,“小生当初就觉得公子不食人间烟火,不是一般人,日后定时小生的贵人,没想到,果然,小生今日能活命全靠公子相救!”
说到此处,沈曦宜倒也还纳闷谢籍怎么会出现在这深山老林,掐指一算,谢籍临走时说十日之内必然回来,今日正好是第十日了。
谢籍笑了,“沈姑娘也真是好胆量,居敢闯上这土匪窝里来。若非碰巧遇上撞见,谢籍恐怕还真误了小姐的‘十日之约’。”
沈曦宜噘嘴,嗔道:“还不是我讲义气。”
“那还用说……”孙常者这厮刚恢复了点力气,立即开始拍谢籍马屁,“谢公子那日能以绝食秘技救得太子,还有令沉佑那粗厮,小生就觉得公子必然是个不世出的高人,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今日也到我家,小生竟也有今日仰仗公子德泽之时,不由得双泪涔涔,双泪涔涔啊——”
沈曦宜听着也当真不舒服,自己和孙定者不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赎他么,谢籍只不过是中途杀出来的程咬金,怎地把功劳都归到他身上?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