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夸赞,当真让孙某有种高山流水遇知音之感!想当年伯牙子期临溪而坐,弹琴作赋,何等快活,得知己如谢兄,当真有子期遇上伯牙之感!不如这样,孙某现在就拜谢兄为兄长!”
“兄长……”谢籍还笑如春风,刚要开口,便被沈曦宜一把捂住了嘴。
听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下去,恐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沈曦宜抢先道:“你们两个相互吹捧,有完没完!孙常者,你不是跑了三天三夜吗?怎么,还不累吗?”
孙常者兴致勃勃的,本想此刻就把这个义兄认下来,见沈曦宜插口,一脸责怪地言道:“沈曦宜妹妹,此言差矣,我和谢兄不过是文人之间惺惺相惜罢了,哪里是吹捧……”
谢籍握下沈曦宜手,道:“原是沈姑娘着急了。也对,外边天色已晚,我等还是赶紧休息吧,明日还要早些上路呢。结拜之事,明日再议。”
孙常者眉眼尽是不高兴,本来还想磨叽几句,但在沈曦宜的强烈要求之下只能闭嘴。
废旧祠堂本来就狭窄,能容身的地方本就不多,孙常者见小幺桑睡的地方还有一片干稻草,便悄悄摸摸地垫着脚尖踱了过去。
谢籍在贡桌下面找了个背风的所在,贡桌虽只有三条腿儿,但有个破桌布垂下来,躺在里面仿佛天然有个帘幕般。
他双手勾着脑袋刚要躺下,见沈曦宜直勾勾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