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啊!!!”
“嗯?”我大为迷惑,“他在说什么?”
张汝安沉默了一会儿,大概也没想出来,“或是、是……湘地的话?”
阿郎哼了一声,“我看,倒像是不知所谓的疯话。”
见令沉佑东跑西颠,疯魔得实在不成样子,阿郎终于出手,同样以手中红线如梭般绕来绕去,把令沉佑围成一团。
令沉佑仍然疯魔不止竟欲砍断红线,张汝安疾而出手,连点下他膻中、百会两处大穴,令沉佑终于消停下来,像滩烂泥似的委顿当场。
阿郎捏了捏额角虚汗,道:“他……晕了?你叫我怎么把他弄回去?”
张汝安道:“说好你照着他,不关我的事情。”
此时我也走了出来,看令沉佑眼下乌青,满是血痕的粗腿,嘴角还有细微白沫,着实是不忍直视。阿郎试着驮了一下他,不料这近两百斤却真乃是无法承受之重,张汝安试了一下,也是不堪重负。
两个男人只好一前一后架着不省人事的令沉佑,一步一蹒跚地艰难而去。我怕又有什么狐妖、水鬼之类的东西靠近,一直紧紧地抓着张汝安的外袍角。
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迷惑,自入这林子以来,太多太多的事都不能用常理解释,所谓云雾也像无尽的梦魇一般,一旦陷入其中便难以醒来。
阿郎在前面一直抱怨着斯体沉重,踽踽难行,言语中似乎对只有一面之缘的令沉佑诸多不满,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