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宜方才的紧张情绪都被这人搅乱了,这会子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那人……是冯濂?你早就知道冯濂就是细作?”
他一个字都懒得说,径直坐在旁边的摇椅上,“本来也不确定,不过刚才你在明处,我和沧溟在暗处,都是亲眼所见的。”
沈曦宜一嘟嘴,“我可不知道你就在暗处看着。若是刚才我也动了什么歪心思,岂不是被你抓个正着?”
卢玠无奈地摇了摇头,顺手给沈曦宜从桌子上倒了杯茶,道:“你说说你,我是该夸你好还是该说你好?不该出现的地方你总是出现,要你来了你又不来了。”
沈曦宜还口道:“你何时要我出现了?你又何时不要我来了?”转念一想,方才她自己明明是看着卢玠屋里有灯光,想着有可能是李徵玉在里面,本来想着来个棒打鸳鸯来着,没想到看见冯濂这厮在这儿暗度陈仓。
只是这番话如今当着卢玠的面儿怎么说得出口,沈曦宜略过去不言罢了。
沈曦宜凑过去把他扶额的手拿开,问道:“他……拿走了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不是什么紧要的东西,他只是看了看账本。”卢玠缓缓地说着,看着沈曦宜,紧蹙的眉峰一点一点地舒开,“要不然,好歹我也是个世子,就凭冯濂‘大愚若愚’的家伙,就能轻轻易易地从我手里拿东西?”
沈曦宜听方才那是卢玠故意设的一个套儿,这才稍微松口气。原来沈明霞相亲那日卢玠所说的细作,就是冯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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