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眼前的艾鲸就是一个为了存在感而活着的人，但是分明以前的她是一个为了存在和存在感活着的人。

红姐脸色微变，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艾鲸。

“你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

艾鲸伸手在红姐眼前轻轻地晃了晃，红姐回神。

“没什么，就是感叹时光的力量太过强大。”

就是感叹似乎并没有太久，有些事有些人有些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红姐看了蔷薇有什么感受吗？”

红姐一怔，有什么感受？！感觉到其实梦里的那个苏晓薇特别特别特别的勇敢，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这一点是她身上没有的，她也希望自己可以这样为了爱情奋不顾身，而不是束手束脚。

“我挺羡慕她有勇气的。”

“我也是。”艾鲸淡淡说道，“能够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就算自己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不过很可惜那是一个梦。”

红姐有些惋惜的说道。

因为是梦就是假的。因为是梦，那就可能永远不会发生。

“但是或许在另一个平行的时空里，真的就存在这样的两个人。他们都愿意为了对方舍弃生命，也为了自己的爱人奋不顾身。”

“或许吧，我们也并不知道平行的那个时空在哪里。讨论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唯一的意义可能是给我们带来足够的人生感叹。”

红姐也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手机。

“或许我们的大脑学会了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但是我们身上所肩负的使命永远不允许我们这样做。”

其实她不知道是自己说给自己听，还是自己说给艾鲸听，或许两者都有。

因为她也想要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但是蒙受艾氏的恩惠，有恩情不得不报。

“何必羡慕我们自己，难道不可以吗？身上所肩负的使命和爱情注定不可相融？”艾鲸目光灼灼的盯着红姐。。

她在等她的一个答案，因为，眼前的红姐似乎也处在使命和爱情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