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藏而不宣,并以此为傲。
可偏偏月娥眉毫不隐讳凤仪琴绝技,对裴旻倾囊相诉,原来裴旻对其有救命之恩,她早已把裴旻当作了可以信托之人。
二人一番交谈,裴旻与这美丽的女子已然拉近了不少的距离,已然没有当初的局促不安之状。
但月娥眉这一拜顿时又让裴旻感到无比惶恐,他双手一伸,唯唯诺诺地应道:“这如何敢当,请起!请起!”
不曾想这伸手一扶之间,裴旻手指无意碰到月娥眉之纤纤玉手,他只感佳人之手平滑无骨,但碍于男女之别,裴旻又闪电般缩回双手。
月娥眉起身道:“凤仪楼中幸得公子相救,月儿铭记于心,未请教公子大名?”
裴旻道:“在下姓裴,名旻,上非下衣,旻天之旻。”
“原来是裴公子。旻者,天也,裴公子名字气度非凡,又心怀侠义心肠,可敬可佩。”
裴旻由衷言道:“能与月小姐结识,乃在下平生之幸!月小姐琴艺冠绝天下,在下十分仰慕!”
一谈到琴艺,裴旻从小便听母亲弹琴,心中涌起一股亲切之感,他顿时胆大了许多,也不再有扭扭捏捏之态。
“哦?裴公子先前认得我?”
裴旻微微一笑,道:“凤仪府上元佳节,凤仪台前,茫茫人海中,在下有幸一睹月小姐和公孙小姐之风采!月小姐琴技无双,公孙剑舞名动凤翔,你二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也被你们的琴艺剑技所折服。”
月娥眉道:“月儿出身寒微,仅以七弦琴为伴,却不比公孙姐姐剑舞精绝无双。”
裴旻道:“不然,月姑娘琴音洞彻心扉,公孙姑娘剑舞亦是独步天下,你们二人是各擅胜场,又相辅相成,琴剑共鸣。”
月娥眉尚未回答,忽从远处传来一阵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接着便闻其娇声道:“微末之技,仅供消遣尔,公子谬赞了。我所习剑舞尚存漏洞,并未十全十美!”
话音刚落,但见三圣祠门外走进一十分美丽的女子,她眉开眼笑,步伐矫健,也来到了八角亭中。
月娥眉道:“公孙姐姐,你也来了。”
“嗯,月妹子,我正要找你,没想到打断了你们的谈话。”
来的正是公孙大娘,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裴旻几眼,眼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好一个英俊的少年,我见你击倒了数名黑衣人,剑法定然不错!”
裴旻道:“在下好剑,但所学有限,我对小姐的剑舞十分倾慕,他日如能有所顿悟,还要与小姐共同切磋剑艺!”
公孙大娘道:“如此甚好,学无止境,理当如此。你我皆是好剑之辈,当共研剑术,将剑术发扬光大。”
公孙大娘接着道:“朋友贵在知心,不知裴公子贵庚几何?怎生来到这凤仪府地界?”
唐朝盛世,民风开化,女子亦时常抛头露面,参与各种活动,况公孙大娘见多识广,性格爽直,因而说话与提问俱是十分大胆。
裴旻道:“在下虚岁十九,本欲前往长安走亲访友,路过凤仪府,正值当地上元灯会,故而在此流连。”
公孙大娘展颜一笑,道:“看来,我还痴长裴公子两岁,我见你有侠义心肠,又喜好剑道,是同道之人,既然一见投缘,我们何不以姐弟相称?”
裴旻忙不迭接口道:“这是在下的荣幸!小弟有礼了!”
说这话的时候,裴旻的眼睛却不住的往月娥眉瞧去,想看看月娥眉有什么反应。
月娥眉却只是微笑不语,单单只是那纯纯的笑容,便令裴旻有些魂不守舍。
公孙大娘又笑道:“裴家阿哥相貌英伟不凡,更何况,我曾闻相师有云:一痣在颈,穿衣戴顶。脖子为项,项为势源,项上有痣,主权威,能胜任武职,可以躲过灾难,带来好运。他日裴兄弟定能晴空一鹤排云上,鹏程一飞九万里,到那时,不知是否还记得我公孙氏。”
月娥眉也接着道:“我也曾听师傅清溪散人说,道教讲究轮回往生,后颈正中央之痣,代表着吉利和幸运,但这一枚痣又代表它的主人前世在过奈何桥的时候,没有喝下让自己忘记前程往事的孟婆汤,被孟婆留下欠费的标记,以致今生今世都可能还记得前世的人和事,因此,此痣又名为苦情痣,长着这种痣的人,这辈子都在苦苦寻找前世的恋人!苦情痣是前世的印记,也是经历千年磨难的证明,有苦情痣的人,虽然情感会经历许多辛苦和艰难,遭受很大波折,但是得到爱情后,就会生活美满幸福,因为每一个有“苦情痣”的人都是用情至深之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