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可笑!我若败,必定亲往刑部,向新任刑部尚书张钧负荆请罪;你若败,便请随你而来的几位在华山绝壁后的思过崖中住上五年,如何?”
裴旻回头看了看古通今与父亲等人,古通今、裴鼎、月娥眉、公孙大娘、张旭五人目光坚定,都轻轻点了点头,他们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会拿出百倍的勇气,全力迎战,值得大家共同进退。
铁笔门弟子早已四散退开,裴旻站在铁笔门广场中央,衣袂飘飘,气定如山。
殊不赦站在台上,他亦明白,此战是决定成败的一仗,不容有失,他表面装作轻松无事,却暗暗收敛心神,全身聚集真力,蓄势待发。
华山之巅,空气仿佛不再流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殊不赦喉头上下滚动,突然,他嘴里“咕…咕…咕”一阵低吼,紧接着双腿一曲一蹬,他身体腾空飞了起来,巨大的身子如泰山压顶一般朝裴旻扑来,正是蜥蜴功中的“飞天”。
裴旻早持剑在手,见这一招来势险恶,急忙使用缠剑式,将剑舞成一片光圈。
殊不赦一掌向光圈击来,可巧不巧,掌心恰如其分地拍在剑身之上,裴旻一拉,殊不赦掌心似有极强粘力,长剑之剑身竟挣脱不开。
裴旻将全身真力运至右臂,殊不赦脸上寒光陡现,掌心吸力顿时消失,裴旻方才将长剑收回。
原来,殊不赦运用蜥蜴功中的“吸星”之法,吸住裴旻青钢剑,岂料裴旻修习了正宗的道儒佛三教心法《无极心经》,正是此类邪门内功的克星,裴旻的真力修为虽没有殊不赦之深厚,但却可以借以摆脱“吸星”之力的控制。
裴旻再次挥剑揉身而上,一剑刺去。
殊不赦不敢再用肉掌相抗,两手一探,“绿玉”与“玄铁”双笔已握在掌中,他双笔一错,玄铁笔一抖一伸,向裴旻手腕虎口点去。
裴旻手一缩,一剑斜斜斩下。
殊不赦玄铁笔将剑一格,绿玉笔又向裴旻腰眼点去。
双方你来我往,斗了十来回合,裴旻已熟悉殊不赦笔路,他挥动掌中剑将双笔圈在剑网之中,双眼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双笔,慢慢的,在他的眼中,先是绿玉笔变成了一枚小小的松针,紧接着,那玄铁笔也变成了一枚黑漆漆的松针般大小。
裴旻不再犹豫,提剑向眼中的绿色松针点去。
殊不赦大惊,绿玉笔虽然主攻,但却是较为脆弱的,如被长剑击中,难免玉脆笔折。幸好还有铁笔在手,他忙将玄铁笔迎了上去。
裴旻却挥洒自如,这一剑来得更快,没等玄铁笔迎上,他那长剑却提前向殊不赦左手手腕点来。
那殊不赦仿佛是将自己的手腕送上去一般,要躲闪已然不及,殊不赦只感五指一松,那玄铁笔竟然握不住,“叮铛”一声掉在地上。
殊不赦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手腕却被长剑点断了筋脉,那一剑实在太快,划断经脉却不伤骨头,故而并无鲜血滴出。
殊不赦似有不甘,不顾左手已废,用尽力气,如狂怒的蜥蜴,右手绿玉笔使绝招“神来之笔”向裴旻猛扑过去,其中又暗含蜥蜴功中最为凶险的“断念”,誓要将裴旻伤于笔下。
裴旻亦腾空而起,人在空中,双腿劈叉成一字,长剑又挥洒而下,依样画葫芦般的点在那殊不赦的右腕之上。
殊不赦落地后,倒退几步方稳住身形,只是双手低垂,已然形同废人。裴旻苦练之点剑,料敌在先,后发先至,已大功告成,想那松针细小飘忽,裴旻都可以自由击中,人之手腕不知比松针大了多少倍,要点中当也不难。
裴旻将掉在地上的“玄铁”“绿玉”双笔收入怀中,待他日再见钟馗之时,这便是极好的礼物。
殊不赦脸色惨白,他内心十分明白:今日一败,自己不但少卿之位不保,无法觊觎大理寺卿之位尚在其次,更愧对尊主对自己的栽培,尊主在大理寺与铁笔门中的多年经营付之东流,自己回去必定无法交代,自己在铁笔门也再无立足之地,真是进退两难,陷入绝境。
更何况,此次他精心谋划,利用铁山除去叶知秋,陷害张旭,一是铲除官场上的绊脚石,二是谋夺张旭身上的那份山河社稷图残片,他本想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如若事成,他官场和猎鹿会两处都能得到不少好处,谁知这精心设计的大网随着此次比武落败而全都破碎。
恰在此时,裴旻朝殊不赦道:“还望殊先生信守承诺,不忘前言,随我等回刑部澄清一切!”
殊不赦点了点头,他神色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