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警觉,内心实实担心这黄衣女郎出其不意的对李白下手。
黄衣女郎仍是笑意盈盈,双眼泛着秋波,直视裴旻道:“我好看么?”
裴旻反被她瞧得不好意思,只得移开目光,将头偏向一旁,随知此时,那黄衣女郎已倏然出手!
只见她双手一振,娇躯一扭,朝李白电射而去,速度之快,只让人感觉黄光一闪,人已站在李白面前,刚才还笑盈盈的脸上满是粉面寒霜,已一拳朝李白脸上挥去。
幸好李白也是练家子,黄衣女郎虽暴起突袭,让李白大为吃惊,但他百忙中撤歩错身,提起右掌挡住了袭来的粉拳,然后顺势一掌向黄衣女郎右肩上推去。
不料黄衣女郎不闪不避,右拳缩回,香肩反向李白手掌轻快地撞来。
李白浑然没有将这寻常的一招放在心上,他的掌心一瞬间已结结实实地印在那黄衣女郎的肩头。
黄衣女郎挨了一掌,峨眉微蹙,但脸上旋即浮现诡异的笑容,整个人儿已翩然后退。
李白突然感到掌心微微作痛,他提起手掌一看,只见掌心有一个约莫针尖大小的小红点儿,而红点儿处正有一滴鲜血冒了出来,一股麻痒的奇异感觉从掌心传来,更可怕的是,这种又麻又痒的感觉已慢慢的顺着掌心与手腕向手臂行走。
裴旻看出李白神色有异,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李兄,如何?”
李白抬眼望着他,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那麻痒的感觉已迅速漫延到了他的舌头,乃至不大一会儿,他人已软绵绵地坐了下去。
裴旻纵身过去,扶着李白,愤怒的朝那黄衣女郎喝道:“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恶的手段?”因为在他看来,李白不过是轻飘飘的向黄衣女子的肩头拍了一掌,受伤的却是李白。
黄衣女郎格格一笑,道:“他想轻薄本姑娘,没想到中了姑奶奶的蜂尾针,怨得谁来?”
裴旻低头一看,只见李白已渐渐昏迷,那中针的手掌却肿得跟个馒头似的,他大声道:“请姑娘将解药交出来,否则,别怪裴某不客气了!”
那黄衣女郎娇笑道:“公子还是对我这个女儿家客气一些的好,说不定你还要求我呢。”说罢,她还故意向裴旻抛来一个媚眼。
裴旻气为之一结,他将李白平放在地,腾地站起身来,手握剑柄,道:“姑娘难道非要我用强不可?”
黄衣女郎嘻嘻一笑,脚尖点地,双臂一振,身形已飞速后退至那大柏树之下,令人奇怪的是,那大柏树上成千上万只野蜂竟对她秋毫无犯。
四名婢女已然会意,四人呈扇形将裴旻围了起来。
裴旻见黄衣女郎退开了,只得追上去讨要解药,那四名婢女岂能让他接近自己的主人,纷纷展开花拳绣腿向裴旻攻来。
裴旻见四人是女儿之身,本有怜香惜玉之心,更何况好男不与女斗,于是便采取守势,处处招架,希望她们知难而退。
但这四名女子却像牛皮糖一样缠着他,她们的武功也算平平,只是身形摆动之时,身上飘出一种异香,这种香味甜中带腻,直甜入骨子里,让裴旻有一种咬心的错觉,时间一长,裴旻四肢竟有些酥软起来,他摇了摇头,不禁惊醒,心想:如不速战速决,这四名女子尚且斗不过,那黄衣女郎尚在一旁虎视眈眈,自己又如何救得李白?
一念及此,裴旻拳风陡变,裴家战拳刚猛凌厉,劲风虎虎,往这四婢女手脚上招呼,只三拳两脚,便将她们打到在地。四女或捧手或捧脚,坐在地上哎哎哟哟地叫了起来。
裴旻不管这些,跨过她们身边,向那大柏树下的黄衣女郎走去。黄衣女郎仍是不慌不忙,笑意盈盈的瞧着裴旻的一举一动,仿佛刚才的打斗跟她全然没有关系。
裴旻惧怕群峰,她站在黄衣女郎三丈开外,伸手道:“请姑娘赐予解药!”
黄衣女郎媚笑道:“公子态度倒也客气,能打倒我那四名跟班,证明你实力非俗,解药呢,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不过……”
裴旻见她欲言又止,忍不住追问道:“不过什么?”
那女郎娇笑道:“今晚我自会将解药送到。”说罢,她转身飘然而去。
裴旻却待要追,那女郎头也不回,右手拇指紧扣食指一弹,裴旻率先闻到一股异香飘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他胸前突然粘上了约莫纽扣大小的一团黏乎乎的物事。
那大柏树上的蜂群中,有几只蜜蜂闻到裴旻身上的这种甜香,立即向他飞了过来,裴旻抽剑驱赶,蜜蜂却越来越多,没奈何,他只得抱着李白又回到了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