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粉面杨少爷头脑转得挺快,瞬间又让他找到了托词。
醉汉道:“我看不见得吧,你自己弄的什么水,你自己最清楚,刚才你说是酒,害我喝了一大口,现在我也要你喝一大口尝尝!”
杨少爷大惊失色,因为他知道这酒罐儿里根本就不是酒,而是这杨少爷在自家酿酒的酒窖边接的一些废水,这种废水是酿酒过程中产生的,又酸又苦又辣,只是他慌乱之中忘记了这罐子下面还有“杨”字标记。
杨少爷挣扎着要离开,醉汉哪容他得逞,醉汉左手如铁箍般将杨少爷紧紧抱住,右手将瓦罐儿里的怪水猛往杨少爷嘴里灌去。
那杨少爷拼命挣扎,但那瓦罐儿中剩下的废水已被他喝下去不少!
好不容易挣脱醉汉的掌控,杨少爷气急败坏,嘴里乱吐,双手乱挥道:“给我上!”
众泼皮一拥而上,手中兵器纷纷朝醉汉身上招呼。
“哎哟,我的乖乖!好汉,饶命!”那醉汉一声惊叫,似乎被这场面吓得不轻,众泼皮来打他,他连忙左躲右闪。
一个泼皮将手中短棍朝醉汉当头劈来,醉汉吓呆了,本能的往左一闪,看似身形十分稚拙,可巧便躲过了来袭短棍,但醉汉身形不稳,脚下一滑,不知怎地,反将那泼皮撞开老远。
另一个泼皮手执一柄雪亮的匕首,朝醉汉腹部直捅过来,醉汉醉眼朦胧,脸色吓得煞白,慌乱中抓住这泼皮的手腕一扯,那泼皮收势不住,将醉汉按到在地,手中匕首却扎进了另一名靠近的泼皮大腿上,那被扎中的泼皮疼得哇哇大叫,腿上更是鲜血直流。
醉汉猛一翻身站起来,一个泼皮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没头没脑的砍过来,醉汉往地上一蹲,菜刀带着一股凉风从他的头顶划了过去,他摸了摸乱蓬蓬的头发,惊叫道:“唉呀妈呀,头还在,好险,好险。”
连在一边冷眼旁观的的水龙吟与青松居士见此情景也不禁莞尔一笑。
就这样,那醉汉一会儿摔倒在地,一会儿转来转去,不消片刻,那七八名泼皮竟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不是脚疼,便是手软,那醉汉呢?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盯着手里的瓦罐直摇头。
杨少爷早已挥袖将脸上的酒液揩拭干净,他上前飞起一脚朝醉汉当胸踢去,看样子他也练过几天腿法,那醉汉见杨少爷打他,换乱中伸手来挡,可他忘了手中还有拿着一只瓦罐,说时迟那时快,醉汉一个拿捏不住,瓦罐被杨少爷一脚踢入空中。
杨少爷见一招得手,他得理不让人,冲上前双手一把揪住醉汉胸襟,他要把这戏弄他的醉汉好好修理一番!
那醉汉醉眼朦胧,右手食指软软地朝天空一指。
杨少年抬头一看,“啪”的一声脆响,那被踢上空中的瓦罐刚好落到了粉面少爷的额头上,罐身顿时四分五裂成了碎片,杨少爷眼前金星乱冒,头部转了两转,双手一松,晕倒在地。
几名泼皮见势不妙,抬着那杨少爷,一时间走了个干净。
直到此时,安坐在院中的水龙吟与青松居士才站起身来,与醉汉相迎。
水龙吟抱拳道:“这位想必是江南有名的醉剑狂侠褚怜香褚先生吧!狂侠大驾光临,为我解围,在下这厢有礼了!”
醉鬼哈哈一笑,道:“阁下真是好眼力,你早就看出了我的来历。”
青松居士笑道:“嗜酒如命,游戏人间,醉剑狂侠,惜玉怜香。那几个泼皮也被你戏耍得够了。”
褚怜香道:“早听说扬州甘泉酒坊里有美酒无数,本想来叨扰几杯,只是在下囊中羞涩,贫无立锥,不知如何开口。恰巧先前醉卧竹林中,得知这几个泼皮要来闹事,故此跟了过来。”
水龙吟道:“狂侠乃江南豪客,平日请也请不到,今日既来,当以好酒相待,褚兄,请!”
三人结伴而行,水龙吟为主人,当头领路,褚怜香是客,居中而行,青松居士是坊内熟客,走在最后。
甘泉酒坊占地极大,四周皆是绿树成荫,环境幽静,前院为接待贵宾及酒品买卖之处,中院两侧则是两排竹制房屋,虽不高大,却也雅致,此为酒坊中人的住宿所在,后院则是坊中酿酒之地。
三人来到后院,但见院后是依山傍水一片空地,空地四周架起了一圈空旷的茅草竹屋,茅屋里又修有土窑,窑内此刻正雾气腾腾,酿酒工人们正来来往往的忙碌着,四周充满了酒曲的味道。就在靠山一边的茅屋旁,一架水车正不停的转动,将山泉水引入茅屋旁的水池之中。
水龙吟道:“甘泉酒坊的酒备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