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发出的元气攻击波击中了手掌上的元气,炸起一蓬寒芒的同时,那手掌的主人向后退了一下,并且露出惊慌之色。
朴成晚刚刚被对方戳中了难堪的痛点,其怒火之盛可以想象。他比对方高了一个层级,当全力出击的时候,对方绝难抵挡。
子瞻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知道今日之事绝难善了,但不管如何,敌人若想拿走在他看管下的东西,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
去死吧!
朴成晚一声断喝,爆发出终极一击。
啊!
那超强的元气从子瞻的掌中穿了过去,击中了他的胸口,人仰面就倒,鲜血迅速洇红了他胸前的一片衣裳。
最后一道防线崩塌了,袭杀的汉子迅速冲进了货仓内,将那一车名贵的药材推了出来,搬上院门外的马车,一片兴高采烈。
子瞻倒在地上,生命的特征正在流逝,死亡的阴翳渐渐笼罩过来。
朴成晚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轻轻摇头,转身走了。
“朴成晚,你背主求荣,你背主求荣……”身后传来了撕裂的嚎叫,正走出院子的书生恍若未闻,只露出微微的冷笑,头也不回地去了。
叶写白坐在院子里一张椅子上晒着暖阳,心情不好也不坏,更多的只是一种混日子的心态。等混过了这几天,魏鹰扬不再有动静了,他就要走了,去魔界寻虎煞的晦气。
星娃儿这些日子就像一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就缠着他要学习修炼,叶写白说他年纪小,还没到修炼的阶段,然后小家伙又要叶写白给他讲故事。叶写白没辙,只好将前世的那个世界里的故事给他讲一下。那个世界里的故事当然奇妙无穷,这家伙听得如痴如醉。而另一个在旁边听得如痴如醉的人是海红妹。
自从叶写白救了弟弟又救了海氏一门数十口人后,这妮子的心中就有一个人影挥之不去了。这是小姑娘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那种感觉很奇妙。
海红妹又想起那天晚上,她跟叶写白说出的愿意为奴为仆实则是以身相许的承诺。当时她为了求人家出手救海氏,根本不会有羞赧的感觉,但事情过后,现在回想起来,羞涩与腼腆便不可避免了。
当叶写白和星娃儿讲着故事的时候,她便有意无意地在旁边走动,也偷偷听着那些奇妙的故事。
叶写白正讲到精彩部分,逗得星娃儿哈哈哈哈地笑起来。
“又在说什么故事啊?”海红妹忍不住好奇心,终于走过来,问道。
星娃儿咳了一声,一副小大人般的模样,得意地道:“这是秘密,就不告诉你!”
海红妹嘁了一声:“谁稀罕?”然后拿水汪汪的美眸,望了一眼叶写白,似乎要叶写白再重复一遍刚刚说的故事。
叶写白会意,正打算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紧接着一个身上有血迹的汉子冲了进来,高声呼喊着:“帮主,帮主,出事了……”
当无崖宫袭击火鸦帮的仓库之后,原本是没有人可以逃回来报信的,不过一个负了伤的瘦小汉子从一个不起眼的墙角翻了出去,悄悄逃走了。然后他一路冲到了码头上,寻得一个火鸦帮的帮众,然后那人骑上了马,将他急急带回了海长鲸的宅子,高呼出事了。好在他只是负了小伤,一路驰了回来,并没有在半道上晕过去。
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叶写白也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反正就帮派之间的打斗火拼,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海长鲸一个门客的一番话却引起他的兴趣,或者说是好奇吧。
“无崖宫的宫主是个魔鬼,据说那破军珠就在他手上,也许是被黑色珠魂反噬,所以他要取千年白鹤草修炼成破魂丹。李员外这批珍贵药材,就以千年白鹤草最为珍贵。可惜啊,被一车端走了。”说起这次事件,那门客愤懑不平之余,又是一番长吁短叹。
海长鲸一拍大腿,怒道:“黄墈老儿欺我太甚,我日他姥姥的。”
“帮主,咱只能忍着了。”那门客是海长鲸一个最信任的智囊,如今面对无崖宫的掠夺,却只能叫东家忍着,那无崖宫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那破军珠是人类世界界魂珠的残魄珠吗?
叶写白突然起来起了兴趣,问道:“帮主,那无崖宫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