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刘氏说的对,这南安王当初浴血奋战,为国捐躯,战死沙场,而刚才信阳长公主说的那些话,真是太过分了,简直就是过分至极,这不仅仅是对杨璨的羞辱,是对南安王府的羞辱啊。
而他也是不能在一味儿的维护信阳长公主了,因为真是说不过去了。
“臣妇给陛下和娘娘请安。”刘氏规规矩矩的行礼。
“微臣参见陛下,参见娘娘。”殷城也下跪行礼。
“不必多礼,殷夫人和殷将军请起。”邕晟帝笑着说道。
殷城起身后,径直走到杨璨身边:“璨儿,你没事吧。”殷城的语气十分急切,眼中似乎带着火一般。
他貌似不经意的瞥了信阳长公主一眼,实则也是带着威胁凛冽。
信阳长公主别这一眼着实吓了一跳。
这殷城可是久经沙场的人,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信阳长公主毛骨悚然了。
“殷将军,你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信阳长公主瑟缩了一下,但却强自镇定问道。
她比较自持身份,觉得依着她的身份,肯定是没人敢把她怎么样的。
尤其是殷城,不过大将军之子罢了。
信阳长公主到底还是没把殷城放在眼里的。
殷城看到杨璨伤成了这样子,这本来就是一肚子火,刚才也听到信阳长公主对杨璨这般轻视,他若不是个男人,不打女人,他都想过来打死信阳长公主。
这本身信阳长公主的素日里的为人,就让殷城十分瞧不上。
在殷城眼中,即便不能从一而终,可是也不能这般乱来。
他若是真心爱一个人,定然是一生一世的。
就像他爱杨璨,从青春年少一直走到半截黄土的年纪,他对杨璨,始终是痴心不改。
并且现在也依旧想要把杨璨娶回家,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根本不会看别的女子第二眼。
可这信阳长公主,入幕之宾犹如过江之卿,这根本就是恬不知耻,淫贱至极。
殷城刚想说话,刘氏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因为刘氏知道殷城不擅长同人口舌之争。
“信阳长公主,臣妇想同信阳长公主分说几句可好?”刘氏走到信阳长公主身边,看着她问道。
“你说吧。”信阳长公主其实十分不耐烦,但是刘氏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也不好回绝。
“长公主,璨儿是陛下亲封的明安郡主,是南安王的遗孤,当初没有南安王在北境的浴血奋战,哪里有现在北境三十几年的太平,长公主可以到北境去听听,当地的人对南安王的推崇和尊敬,他用生命来维护了北境的子民,可在长公主眼中,璨儿只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孤女吗?”刘氏声声质问道。
这话一出,邕晟帝和赵皇后的脸色都变了。
刘氏把话说的这么严重,很明显,这件事是不打算这么善了了。
邕晟帝都有些摸不清楚这刘氏到底要做什么了?
果然,饶是信阳长公主的脑子不太够用,也听的这话十分不好,好像针对自己的意思很严重啊。
她忙反驳道:“本宫没那个意思。”
“长公主是皇室宗亲,自然是尊贵无比的,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长公主这般凌辱先烈遗孤之后,不知道该当何罪呢?”刘氏看着邕晟帝问道。
邕晟帝的神色不大自然:“殷夫人,这话说的太严重了,这两个人打架,肯定是两个人都有错,这璨儿是一时想岔了,才会做傻事的,也不能全怪信阳,不过信阳肯定是错处大一些的。”
“信阳,你去给璨儿磕头赔礼。”邕晟帝怒吼着说道。
这是他给信阳长公主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她还是不知道悔改,也不知道服软的话,那他就真的从严惩处了。
虽然不会伤及性命,可就看信阳长公主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留在盛京了。
否则也是没法服众了。
“陛下这话说的臣妇有些不明白了,这信阳长公主的人品和性格,只怕整个盛京城的人都知晓吧,璨儿是个什么性子,她们两个人到底为何争执起来并且动手的,如今璨儿差一点丧命,陛下就这么轻猫淡写的糊弄过去吗?”刘氏十分气愤的问道。
“殷夫人,朕让一个长公主下跪道歉,难道也是轻描淡写吗?”邕晟帝也有些恼怒了。
“陛下觉得此番作为是皇恩浩荡吗?陛下当初接了璨儿进宫,交给皇后娘娘抚养的时候,说了什么,陛下还记得吗?”刘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