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追杀我,现如今是我追杀他们,这是凌源阁的人。”
“凌源阁?”
沈乔安和陈怀逸都一怔,这“凌源阁”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凌源阁是民间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组织,这个杀手组织人数众多,太医们只认钱不认人。
但凌源阁在多年之前已销声匿迹了,他们的龙头老大给兵部尚书抓了起来,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了凌源阁的丁点儿消息。
此刻,从这少年口中听到“凌源阁”三个字儿,不由让两人诧异,沈乔安也当即问了出来自己的疑惑。
那少年道:“我叫洛致远,我哥哥因为一桩公案给他们残忍的杀害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六七年,三年前我知凌源阁土土崩瓦解,总以为一切已结束了。但最近这多年,他们居然差遣了杀手来杀我。”
“令兄是……何许人也?为何也招惹了……兵部尚书吗?”陈怀逸此刻终于有哦了挑拨离间的机会,一面说,一面观察沈乔安的神色。
乔安一脸的凄然,但此刻,那少年却叹口气,“后来,这一群凌源阁的高手对我围追堵截,我们斗智斗勇了这多年,多年来,我逐渐发现,其实那个追风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在追风后面,还有个傀儡师。”
那少年说到这里,用木棍在地上画出来一个图案。
“这个图腾,”乔安端详了片刻,沉吟道:“他们的手臂上都有。”
“这是他们的一个记号,这个记号的主人,我现如今逐渐的追查,却有了点儿眉目,他们凌源阁居然和皇宫里的人有往来。”
陈怀逸听到这里,发出一声;了然于心的冷笑,“这就难怪为何他们会春风吹又生了,原是官匪一家,猫鼠同眠啊。”
他想要让那少年谈一谈关于李仲宣的一切,但那少年每一次谈论到核心,都会绕开李仲宣。
“我以为,你们也知道点儿他们的来历,因此救了你们,看来你们是一无所知了。”
“不!”陈怀逸道:“刚刚那人说了,他们听命于现任的兵部尚书大人李仲宣!
“仲宣哥哥怎么会杀我们呢?这事情莫不是哟偶什么误会?”沈乔安焦急的解释,现在,她其实也半信半疑,因此,辩驳的声音很低微,简直好像地缝里发出的。
“小丫头,中京做官的人可坏了去了,不可用常情来推论啊,对了还没有请教二位尊姓大名呢?”那少年之前的话题告一段落,此刻才想起来问他们的名字。
陈怀逸原是想要胡编乱造假名字给这少年,但此刻的他很需要这少年的帮助,因此,他坦诚道:“我叫陈怀逸,她叫沈乔安,贱内……这一次是吓坏了。”
她故意扭曲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只因她怕洛致远也会看上沈乔安,索性就强调了一下归属权。
那洛致远听了后,点了点头,保证道:“今晚你们休息吧,他们是不敢来造次的,但明日里可不能在这山里兜圈子了,接下来我们需要到人烟密集点儿的地方去。”
“洛兄高义,我夫妻铭感五内,不瞒您说,在山下我们还有点儿小本生意,您救了我们,我们愿意重金酬谢您。”陈怀逸到底是陈怀逸,他才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好心好意的人呢。
“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杀人和救人从来不是为了钱,要是为了金银珠宝,我不如参加了那凌源阁去。”洛致远嫌恶的皱眉。
陈怀逸知自己说错了话,懊恼极了,那洛致远却是个真君子,宽宏大量一笑,“这事还需要我们将来一起调查呢,到时候自然是需要银子上上下下打通关节的,那时节我再一总感谢你。”
“好,好。”陈怀逸终于笑了。
但今晚,沈乔安的心情却沉重到了极点。
“我……我去找一找看看这群杀手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乔安指了指旁边吗一群死人,她现下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一些什么,明明,她是畏惧死人的啊。
但此刻,却莫名挑起来这个话题,陈怀逸知她心情不好,也没有劝阻,看着乔安去了,沈乔安在月色里看了看那些横七竖八倒在了地上的死人,那一群死人死状可怖到了极点,基本上都瞪圆了不甘的眼睛。
沈乔安硬着头皮在他们的身上搜索,才发觉这群人压根就是豢养的杀人工具,乔安看到有人的嘴巴是大开的,她看了后才明白,原来这群人已给人将舌头斩断了。
乔安没能找到任何线索,灰心丧气的坐在了远处的是石头上。
“尊夫人看来心情很不好呢。”洛致远瞥一眼旁边的陈怀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