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沈乔安,“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不为什么,流言蜚语积毁销骨,从来都是毁灭人的武器,我之前给人误解过,我知道那种滋味,至于我为什么会救你,现在就告诉你!那天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我沈乔安都会救人。”
“沈乔安,你以为我会感激你?”郭景宁冷笑,但她的心却逐渐变得柔软了不少。
她是个高高在上的郡主,从来人们都喜欢靠近她,对她好,但郭景宁比任何人都知道,要是从自己身上捞不到好处,这些蝇营狗苟的家伙早就一哄而散了。
现如今的郭景宁,却神奇的给沈乔安感动了。
明明是沈乔安落井下石最好的契机,但沈乔安却反其道而行之,无私的帮助了自己。
“谁要你感谢?”沈乔安皱眉——“快高高挂起吧,这事情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我沈乔安都义不容辞。”
“就算我讨厌你,不喜欢你,我也不会暗箭伤人。”沈乔安凛然道,郭景宁听到这里跺跺脚去了。
三五天后,郭景宁竟然再一次遇到了沈乔安,这日郭景宁出来吃东西没有带银子,又是下雨了,她原本让小二哥到府上去拿,但小二哥不相信她就是郭景宁。
万般无奈之下,沈乔安起身帮助郭景宁买了单,一来二去的,郭景宁发觉沈乔安似乎果真不讨厌自己。
而沈乔安也从来不取悦李仲宣,经过综合的考虑,她发觉自己对沈乔安的敌意仅仅是因为沈乔安是李仲宣爱的人,而沈乔安本人呢,就品德和节操来看实在是个光风霁月的女君子。
“我明日会还你。”
第二日郭景宁送银子过去,算是双倍偿还,但沈乔安只拿走了一份,其余的还是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两人会面的次数多了,逐渐的,竟冰释前嫌了。
郭景宁向来不是超级庞大的一个队伍前呼后拥出门,就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哪里有什么真心实意的朋友,和沈乔安深入了解后,她竟隐隐约约被沈乔安吸引了。
过几天后,郭景宁严肃的和沈乔安谈了谈关于李仲宣的问题,“你不可以靠近李仲宣,你们已经是昨日黄花了,该结束的都结束了。
“我从云南回来已经一年多了,期间我和李仲宣只是简单的问好过,从来没有旧情复燃的意念,我沈乔安放弃了的人,就不会再爱上。”沈乔安看向郭景宁。
郭景宁放心了不少。
而继续观察下去,郭景宁发觉沈乔是个表里如一之人,的确没有侵犯自己的意思,甚至于没有靠近李仲宣的念头。
女孩之间的友情建立起来相当简单,不像是男人,非要玩儿命一次才能披肝沥胆,郭景宁和沈乔安的关系已若即若离。
这日,轮到沈乔安犯难了,她出门后采买了胭脂水粉竟发觉忘记了带银子,恰巧遇到了路过的郭景宁,郭景宁笑道:“以后你都到这些标注了宁远老字号的店铺里,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朋友,他们巴不得将这东西送到你府上去呢。”
“宁远?”沈乔安稍微一追想,想起来“宁远”两个字,宁远在帝京涵盖了包括饮食、住宿乃至胭脂水粉牙行等等生意。
宁远虽然并非有如郭景宁口中所谓“老字号”这个历史悠远,但却是帝京里很多人丢会选择的放心商家,宁远商铺从来都是一言堂童叟无欺。
想到这里,沈乔安暗暗的留了心。
“这难道都是你们的?”沈乔安指了指自己刚刚出来的店铺,也指了指对街的“宁远银号”。
郭景宁却格格格的笑了,“是不是什么要紧,反正你需要什么在这些铺子里购买,会便宜一些。”话间,郭景宁将一张卡片给了沈乔安。
沈乔安握着,不解道:“这是什么?”
“见此卡,如见贵宾。”郭景宁嫣然一笑。
其实,连季桓之前也想要开两个店铺做生意呢,但朝廷是明令禁止官员做生意的,因为生意毕竟是牟取暴利,一旦暴利和官场牵涉在一起,生意人只要不安分,当即会天下大乱。
因此,就喊思之再三并不敢铤而走险。
沈乔安得到了这卡片后,不但可以用低价来采买一些东西,甚至于连排队都不需要,众人殷勤接待,甚至还配送商品。
沈乔安向来不怎么购物,但最近却好像采买上瘾了似的,买了很多华而不实的东西。
整天在研究。
“这有什么好看的?”洛怀逸感觉沈乔安奇怪,沈乔安却用墨做了拓片下来,将那大大小小的宁远两个字儿都放在了洛怀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