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喊捉贼却是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的。
“有个人在老臣这里举报,说礼部尚书张廷玉大人在做这营生,历年来竟弄出来一个名录,凡三品之下,每个官职竟都可变卖,只要您有银子,事情总半路的妥妥当当。”
高德昌声若洪钟。
那掷地有声的每个字都好像滚烫的铁钉,他的每个字变成了武器,巧妙的钉在了张廷玉的软肋上。
“皇上,老臣并没有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啊!”这边,张廷玉急忙出列,跪在李仲宣面前。
“起初连老臣自己都想不到,这张廷玉大人竟然会做这等事情,但那人举报后,有人就陆陆续续给老臣送来了这个。”一行说,一行将一沓文书从衣袖中拿出来。
“老臣怀揣了这个已经一早上了,皇上,您恶化群臣都看一看。”一面说,一面将文书里的一部分交给了李仲宣和众人,李仲宣接过一看,那是买卖的合约。
上面有手膜,是一份看起来无懈可击的交易契约,卖方和买方在上面都签署了真名实姓,上面赫然写着“张廷玉”几个字儿。
张廷玉做梦都想不到,相爷狗急跳墙,竟然会安排这么一出,这让他们完全来不及收网。
众人都有点迷瞪,但那醒目的三个字儿看起来的确是张廷玉的笔迹。
“来啊,勘验!”但这群臣之面,李仲宣自然态度谨慎,甚至于有那么一刻,李仲宣已开始怀疑张廷玉了。
毕竟这些二品的大员经常送折子到内庭,他们的笔迹,他是司空见惯了的。
片刻,有翰林院的人找寻到了张廷玉的笔迹与之对照,跟着跪在地上,朗然道:“皇上,勘验完毕,的确如出一辙。”
李仲宣看向张廷玉,张廷玉情知这是在陷害自己,但他搞不清楚这些旧文件之上为何会有自己的名字,甚至于连墨色都恶化文件一般的陈旧。
“张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高德昌阴沉沉的靠近张廷玉。
张廷玉一怔,旋即道:“微臣听说有一种人,专门钻研人的笔迹,他们模仿的简直和本尊的一模一样,这虽然与微臣写的一模一样,但此事的确是构陷。”
“哦?”高德昌疑惑道:“听起来是似乎有点儿道理。”
“这个不打紧,既然是要扳倒大人你,本相这里自然还有其余的证据。”
话间,高德昌又道:“皇上,微臣察了广通银号,发觉里头有张廷玉大人存的五千两白银,试想想,一个年俸禄二百四十两的官儿,这五千两白银是从哪里来的。
“高德昌,你不要含血喷人。”听到这里,张廷玉震怒,揎拳捋袖几乎要和高德昌打架。
“皇上,微臣这里将证据都准备得了,只需要您一声令下,微臣让证人上来,可以当堂就证明。”
李仲宣只能点点头,跟着广通银号的先生来了,那人似乎很惧怕张廷玉,看到张廷玉竟然绕着走,倒是高德昌,他和煦一笑,示意那人实话实说。
那先生主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说了,言之凿凿的指证了哪一年哪一个月哪一天张廷玉存了多少银子,跟着李仲宣要求看账本,那先生将账本拿过去,李仲宣发觉最近的一笔存款是上一个月的。
那先生显然是吓坏了,“张大人,您还是招了的好,免得带累了其余人,小人要早知道您是朝廷的,早就将您举报了。”
李仲宣看了看账本,上面的确有一模一样的笔迹。
“皇上,老臣冤枉啊。”张廷玉想不到高德昌会摆出来这么个天门阵给自己。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堂下。
“皇上,微臣已说过了,微臣有证据,现在微臣让人送了其余的物证进来。”跟着,送进来一个包袱,李仲宣一看,那包袱正好是他们使用过的道具。
里头的银子二千二百九十两,原封不动。
“这是今日早上微臣在张廷玉家里搜来的,论理儿,微臣实在是不能搜检任何一个官员,但今日之事,微臣也只只好先斩后奏了。”
“除了这个,微臣还抓住了一个同伙,那人是户部的陆大人,陆大人你且站出来,都坦白了吧,免得严刑峻法,本相的眼睛里可容不下一粒沙子。”
这么一来,那个陆大人也站了出来,陆大人吓得屁滚尿流,急忙将两人“狼狈为奸”的事情都抖露了出来,说的有鼻子有眼,任何人一听都知道事情并非是编纂。
“微臣辜负了吾皇,微臣愿一死谢罪,微臣现如今幡然醒悟,恳求皇上不要让张廷玉大人逍遥法外啊!”那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