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另外一匹马,两人齐头并进,沈乔安耳边一片咯噔咯噔的声音。
成将军此刻已逐渐清醒过来,用力一拉扯,马儿人立起来,嘶鸣了一声。
沈乔安和李仲宣同时感到了,乔安看到马儿人立起来,马车倾斜,还以为前面有了绊脚石,急忙飞起来站在了车篷上,此刻李仲宣飞身落在了马车的车辕上。
那马儿吃了一惊,狂怒的朝着远处去了,接下来的一段路并不是素常走的,大路上横七竖八各种石头一大片,李仲宣用力牵马,那马儿奔驰起来,越发被人辖制,越发跑的四蹄翻飞。
忽而“嘎巴”一声,车的轮毂折断了,成将军从车窗里甩了出去,沈乔安跳出去一把拉住了成将军,却发觉脚下一空,两人朝着一个断崖就滚落了下去。
“拉住,快!”
断崖上,李仲宣抛下一根绳索,乔安也不管那绳索是葛藤还是马缰绳,一把拉住了,下坠的力是如许之大,以至于她的纤纤素手刚刚握住绳索就被绳索割破了,手掌心火辣辣的疼。
成将军看情况不对,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两人绝壁天悬,已在悬崖上摇摇晃晃。
成将军和瞧你对望一眼,成将军并不敢怠慢,用力在峭壁上一蹬,身体逐渐高升,乔安仗着自己身形矮小,一把抓住了一棵歪脖子松。
“你先上去,不然我们一个都上不去。”这就是沈乔安,在关键时刻总能第一刻就做好决定。
成将军看乔安安全,全力以赴登山,一会儿已被李仲宣拉到了悬崖上。
“乔安呢?”李仲宣看了看绳索,刚刚绳索上的重量是双倍的,此刻骤然减轻了不少,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成将军的手骨和腕骨折断了,强忍着痛指了指悬崖下。
“快丢绳下去,快!”李仲宣不敢怠慢,将绳索修了下去,沈乔安一把拉住了绳索,待攀爬到悬崖附近才看到拉自己的是李仲宣。
乔安冷冷的丢给李仲宣一记眼风,飞跃到了李仲宣的旁边,因看成将军手腕上在冒血,乔安急忙靠近。
周边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包扎的,沈乔安当机立断将自己一整条的袖子都撕开了,包扎在了成将军手腕上。
“老成,忍着点儿。”乔安止血完毕,握着成将军的关节检查了一番,“还好,不怎么严重,我找破血草去。”乔安一面说,一面在周边寻找。
运气好的很,不过片刻就找到了破血草。
顾名思义,那破血草就是治疗破伤风一类的急性疼痛之草药,乔安将破血草握着,找了半天不见石头,没奈何只能咀嚼,那破血草苦不堪言,沈乔安却咀嚼的飞快。
看到乔安的腮帮子在活动,背后的方瑟忍俊不禁。
在这等环境之下,众人都神情肃穆,但方瑟一句话后,众人都捧腹大笑。
“沈乔安,你、你好像一个兔子啊。”
这么一说,李仲宣连忙咬住了舌尖,以免不小心笑出声,成将军尽管手腕疼的直冒冷汗,竟也笑了出来。
乔安将黑乎乎的药水涂抹在成将军的手腕上。
“你不是很有钱?还不雇马车送我们回去?看看我们大家都成了什么模样,都是你害的。”沈乔安鲜少对某人直叱其非,在姜国即便是明知某事是某人疏忽大意才做错的,但乔安依旧对那人温言细语。
但对李仲宣就不同了。
她对李仲宣有一种浓到化不开的怨恨,以至于每个字每句话都显得就很恶毒,李仲宣看到沈乔安这模样,撇撇嘴让方瑟雇马车去了。
这里本不是大路,因此众人想要找到合适的登车地点,还需要往前走,李仲宣自告奋勇要来搀扶成将军,但脚下一滑,险些造成了成将军的二次损伤,沈乔安看到这里,不禁勃然,又是将李仲宣诅咒了个狗血喷头。
李仲宣都在忍,全程不敢有反对意见。乔安推了一把李仲宣,“你这卑鄙小人,恶毒的伪君子,你先走。”
李仲宣无计可施,只能走在他们的前面。
他回头这么一看,眼神落寞如同陨落的烟花,沈乔安啊沈乔安,你未免对你这一位朋友太好了?
另一边方瑟已雇佣了马车,送成将军上马车后,方瑟问道:“到哪里去呢?”
“还是到杜若那个客栈去。”乔安吩咐。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杜若的客栈,杜若看到乔安和成将军他们到来,又是看到成将军受伤了,急忙搀扶成将军到天字号的屋子。
杜若急忙去找医官,片刻后来了一个男子,那男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