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牢头查验过金牌和身份后,豁然转身,一刹那之间,乔安出现在了那人背后。
厂工回身,锁住了沈乔安的手腕,但下一刻,却将一把钥匙交给了乔安,沈乔安一怔,那人却大摇大摆的带路去了。
乔安跟在此人背后,两人走了会儿,离开了监牢。
外面有车辇,沈乔安上了车辇后,也不知道究竟车子要带自己到哪里去,马车不紧不慢的走,天黑之前送乔安出了仪门,仪门外,一淡妆素福的女子似乎等了许久了。
香墨弯弯画,她装扮的美丽极了,在这女孩转过头的一瞬间,乔安的心剧烈的痛楚了一下,“方瑟?”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方瑟在安排,方瑟道:“乔安,不要激动!快离开这里!”方瑟将一面令牌交给了乔安。
“你怎么在这里,不对!你!”乔安盯着方瑟的衣裳看,诧然的后退,“你怎么穿着妃嫔的衣裳?”
“快走!”方瑟第一次对乔安动火,“快!再延宕会儿,你可就走步掉了!这段时间我为你付出了很多,我牺牲了自己,让那个臭男人……”方瑟止住了话语,泪水模糊了视线。
“快走!乔安!”方瑟的语声温柔了不少,“快走吧,你走,我设法拖他一段时间。”
“一起!我们一起!”
“乔安,一个令牌只能放行一人,快宵禁了,赶在宵禁之前你必须离开启夏门!不要婆婆妈妈的!”
“好!”沈乔安并非优柔寡断之人,竟然方瑟能为自己牺牲,能色诱张擅,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再一次救方瑟离开呢,“你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乔安!”方瑟看到乔安要走,似乎要说什么,沈乔安回头,鼓励的看向方瑟,“怎么?”
“我、”方瑟最终没能将剩余的几个字说出来。
“等我!方瑟,等我!”乔安上马车,离开了皇宫。
沈乔安刚刚出含光门,天就彻彻底底的黑了,此刻已是戌时,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城内就要落钥了,一旦下了锁,任何人不得乱走,范夜之人,杀无赦。
她有点心焦,唯恐失算,再一次被抓回去,可没有好果子吃。
“驾!驾!”乔安用力抽打马儿,马儿刚出含光门,忽而人立起来,嘶鸣了一声,沈乔安一怔,瞥向旁边,看打了李仲宣和成将军。
“方姑娘果真是一言九鼎之人,果真就让我们等着了。”
成将军看到乔安在马背上,顿时哈哈大笑。李仲宣却面有忧色,“我救乔安先离开,你催马继续在城中兜转,等我们走远后,你再出来。”
“您就请好吧。”成将军看着一个麻袋,上了马儿。
乔安从马背上下来,靠近了李仲宣,李仲宣抱着乔安,“不要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不会放弃她的!现在我们首先要保全自己,走吧。”李仲宣飞上了城墙,爬上了高峻屋顶。
两人离开。
皇宫里,方瑟已被捕,她是多么想和乔安一起离开啊,但现实却不能,此刻张擅的手在颤抖,鼻息是那样凝重,他将一张纸用力的丢在了方瑟的面上。
那张纸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力,割在了方瑟的面上,方瑟被动的跪在地上,一一言不发。
“想不到,朕的枕边人竟是这么一路货色!你可知朕为了捉拿沈乔安耗费了多少人力和兵力!今日她竟给你放走了,你这个贱人!”话间,张擅一脚踢在了方瑟的胸口上。
这巨大的蛮力让方瑟的生日飞了出去,她的后背嘭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方瑟用力的喘息。
“贱人!”张擅的虐待并没有结束,他一把蛮横的提起来方瑟的发髻,用力的将方瑟提起来又丢在地上。
方瑟伸手,想要握住旁边的胆瓶来自杀,但他却未卜先知,一脚踩在了方瑟的手腕上,方瑟大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而另一边,李仲宣抱着乔安的腰肢,两人已降落在了城门外,外面安安静静的,但城中却混乱了,一群武侯大呼小叫在各处寻找乔安的踪影。
今晚,和李仲宣预料的一样,张擅八百里加急提前让人落钥,不到亥时,宫门已闭。
众人朝着那一辆马车追赶了过去,有人用飞虎爪拿住了那轿厢之顶,有几个人已飞到了马车上,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人吃惊了。
催马赶车的不是人,而是一直老白猴。
这老白猴是成将军在后山抓过来的,因方瑟早已传了信儿过来,所以李仲宣和成将军对着一切都有一定的安排。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