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好吃的多,我每天享用一些,走到哪里去?”乔安笑,苏契什却笑不出口,“我之前说的话你忘记了,沈乔安。”
之前?他之前说了什么?之前他到乔安的屋子来,拉拉杂杂说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话,乔安哪里知道是哪一句?不过沈乔安相信李仲宣可以顺利的逃走,她回去后安安心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沈乔安是被马鞭抽醒的,乔安感觉小腿疼,睁开眼睛一看,发觉苏尔丹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愠怒极了,“我让你做俘虏来的,还是让你做千金大小姐来的?院子里人人都在忙碌,吵不醒你?”
得亏刚刚那一马鞭抽打的是乔安的被子,否则不皮开肉绽才怪呢,沈乔安识时务者,嘟囔了一句“凶巴巴的做什么”然后一骨碌起身。
草原人都起来的早,他们每天早上起来要赶着牛羊祁连山的一处天然山泉处去饮水,至于不放牧的女子,她们需要为男人和孩子做糌粑之类的早点,因此也普遍起来的早。
虽然他们已拿下了凤州,但积年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乔安跟在苏尔丹后面,她完全不知道苏尔丹要自己做什么去,一边走一边嘟囔:“这就叫乍富不知新受用,乍贫难改旧家风!”
“什么贫富?”苏尔丹反手就是一马鞭,要不是乔安会武功,要不是刚刚一招凌波微步躲避了过去,此刻早毁容了,她生气极了,保持了安全距离慢吞吞的走在他的背后。
两人很快到了一个校场,他示意沈乔安坐下,乔安盯着校场中心看,发觉这个位置是最最核心的,从这里放眼望去,校场里的一切都一目了然。
“邀请我看好戏呢?”乔安腹内嘀咕,但很快就明白“好戏”只怕未必“好看。”
沈乔安握着拳头,等待节目开演,其实她也知道,那未必是什么好看的节目!她看向旁边的苏契什,苏契什神情很怪异,如坐针毡的模样。
台下,有人高喊了一声“牵羊礼咯”,沈乔安一看,有一群人被一根粗麻绳捆起来的人,就那样踉踉跄跄出现在了视线内。
大概有十来个人,那十来个人陆陆续续到了校场门口,一个握着腰刀的男子斩断了他们每个人手上的绳索,放他们进入了校场。
“可汗,你这是要做什么?”
“斗兽咯,还能做什么?”苏尔丹冷笑,但乔安看到的是十来个后生,并没有什么野兽,她还在狐疑呢,有人已吹着远处吹了一声口哨,跟着一辆战车到来。
那战车有人押解,两边分别有四个人,因那战车上悬了一块巨大的红布,所以沈乔安并不能看到里头究竟有什么。
乔安盯着那战车看,到校场后,有人掀开了朱红色的布匹,乔安看到在那战车上,焊了一个铁笼子,铁笼子里头有一只黑漆漆的动物。
这动物她从来就没有见过,有人打开了笼子,踉踉跄跄跑远了,就好像那懒洋洋的动物很厉害似的。
“诸位中原犬奴,看到笼子里的神兽苍猊了吗?你们只需要打败这一只苍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大家行动吧。”苏尔丹对众人呐喊。
那一群人逐渐靠近了铁笼子,发觉铁笼子里是个一动不动的动物,好像个肥胖的狗,但体型硕大,又是超过了狗类的体积。
有人胆子比较大,上前去一拳头就打在了苍猊的头上,那苍猊似乎在睡大觉,连理睬都没有理睬。
或者说,那人全力以赴的一脚,对苍猊来说,实在是无关痛痒的一击,乔安看到这里,目光一沉。旁边的苏契什叹口气,对乔安指了指那笼子里的神兽。
“苍猊,这个名字只怕你太陌生了,你中原人将我们的苍猊叫做藏獒。”乔安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
之前洛怀逸告诉过她,说草原人惯会驯服野兽,这苍猊是剑齿狼和獒犬交合的杂种,苍猊既拥有獒犬的敏捷与嗅觉,又具有狼的爆发力与攻击性。
在祁连山附近,东突厥人将苍猊豢养起来,用他们来驱野兽,牧羊,据说一只成年狼都打不过苍猊。
乔安攥着拳头,原来苏尔丹是让自己来看这残酷的决斗来了,不成,她必须要做点儿什么,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尔丹草菅人命。
她知道苍猊在养精蓄锐,或者说苍猊已吃饱了,一般情况食肉的动物吃饱了,是特别懒惰的,即便是有动物送到嘴边去都不会吃。
但根据乔安对苏尔丹的了解,他大概不会喂饱了苍猊而让苍猊何人决斗。
“你做什么呢?”乔安看向苏尔丹,苏尔丹正在剔牙,他刚刚吃了一块烧羊排,对羊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