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指了指对面,“开你。”
二老板擦拭了一下额角的汗珠,手紧张的颤抖,这是他赌博生涯里鲜少出现的慌乱。此刻,开了竹筒后,他才算舒了一口气。
“三六一十八,我最大。”他嘶声笑着,“你们还是输了。”
“不,最后一句的规则是乔安定的,他刚刚说无论怎么说,点子最大就赢了。”李仲宣揭示之前,重复了一边游戏规则。
“这不是废话!比的就是大小,自然是点子最大就是王。”二老板催促道:“开吧你。”
“诸位都可做见证,最大就是王。”李仲宣的手缓慢移开,“他是三六一十八,我是三六二十一,每点多一,共多三。”
众人再看,每一个竹木做的骰子都从中间齐刷刷折断了,横截面贴在桌上,点朝上。
众人看到这里,无不倒抽一口凉气,“我们赢了,是也不是?”李仲宣搂住了乔安。
刚刚他们一把一把都是输局,那不外乎是让二老板估量他们的实力罢了,很显然二老板低估了他们,对一个赌徒来说,都脱离不了贪得无厌几个字儿。
因此,他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稍微用点儿心也不至于会失败,看到这里,张彻大惊失色,二老板瞠目结舌,众人神态各异。
“这怎么能算?”张彻当即不悦,“这是使诈,不算的!”
“让他说算不算!”李仲宣忽略了张彻的叫嚣,目光直勾勾落在二老板身上,那二老板沉默了会儿,终于遗憾的点了点头。
“我麻痹大意,愿赌服输。”
“二老板是爽快人,我要的东西还请早早的准备好。”李仲宣深邃的眼,盯着二老板,他才看了一眼那双黑漆漆的瞳眸,就产生了无穷尽的惧意。
他有点怵头,“放心好了,今晚就送到白鹤楼。”
夜幕降临,乔安和李仲宣都在等,乔安疑心二老板是要出尔反尔了,但李仲宣却一边喝酒一边指了指乔安,“不要坐在桌子上。”
乔安烦躁极了,一骨碌靠近李仲宣,坐在李仲宣的对面。
“他不是食言而肥之人,放心。”
须臾,有人送了密件过来,李仲宣和乔安得偿所愿,两人研读了会,都笑了。
这一晚,二老板上吊自杀了,一是出于羞愤,二是出于恐惧。
这二老板是莫淮海手下的大红人,他忠心到不能背叛莫淮海,但却又有难以启齿的苦恼,所以准备好了证据让人送到白鹤楼,他就选择了自裁。
一般说来,对背叛自己的人,莫淮海会处以极刑,主动自杀和被动折辱,二老板自然选择了前者。
第二日,李仲宣和乔安带着证据上门去了,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他们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以至于那莫淮海压根就来不及逃离。
“老爷,朝廷的人到了,监察御史和大理寺卿以及皇上都到了。”有人汇报给莫淮海。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莫淮海起身立即安排侍卫作战。
此事,苏尔丹上前:“老爷,切不可意气用事,朝廷能来,势必有万全之策!我们不过是平头百姓,而他们是朝廷人啊!今日我们闭门不出或者与他们对战,那是我自取灭亡啊。”
是啊,尽管他们斗的暗潮汹涌,但实际上明面上莫淮海还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而李仲宣呢,是天子!他是强权的代表,而他们不能反对帝王的制裁。
莫淮海当即明白过来,喝令:“快将珞珞和狼王绑起来,快!”
想要对付狼王,简直轻而易举,有人捆绑了珞珞,珞珞这边一哭,狼王立即束手就擒。
“请了!”侍卫捆绑了狼王和珞珞,将他们丢在一个地下室里,这地下室就挖在莫淮海书房之下,有机关暗道,知道这秘密的人少之又少。
前院,莫淮海一脸春风得意去迎接李仲宣,却哪里知道监察御史和大理寺卿已罗列了莫淮海的十宗罪。
莫淮海冷静的听,尽管他背后的士兵已跃跃欲试了,“你们做什么,退下!”
莫淮海喝令士兵退下,他认真的听着。
此刻才知张彻和自己的二把手已经沦陷了,一切都听过了,那监察御史将圣旨丢在莫淮海面前:“现如朝廷过来抓人,你伏诛吧。”
“老爷!”
几个小卒子冲出去保护在了莫淮海面前,莫淮海冷漠一笑,厉声道:“就凭泽泻一面之词就要治罪,朝廷做事情未免草率了一些。”
“草率吗?”沈乔安很快将证据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