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似乎有点兴奋,他伸手摘下了一片樱花树叶,放在嘴唇上轻轻的吹奏,那声音回荡在沉寂的墓园里,好像因了这消沉的音乐,连月光也黯然失色了。
“她和你太像了,以至于我第一眼看到你,竟还以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忘年,你们太相似了。”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啊。
乔安心头叹口气,你家阿樱等你三年五载,我却是带着阴谋靠近你身边的呢。
“忘年,忘年,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这么相似?”庆公子疯了一般握住了乔安的肩膀,沈乔安开机推开庆公子,离开了。
她在花林外等了许久,她在想,或者李仲宣和自己怀疑错了,或者莫夫人听差了什么?这么一个柔情似水的人,怎么可能和心狠手辣的莫淮海是朋友?
他们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种人啊,沈乔安想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一转身,庆公子已从里头出来了,他的情绪稳固了下来,他歉然的看向乔安。
“抱歉。”庆公子含愧。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你们是苦命鸳鸯。”
乔安只感觉自己心里也发苦。原来庆公子身上有这么一个悲情的故事,她看了看那墓碑,想象着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音容笑貌,那阿樱无疑是一个幸福的女子,但也是个美人儿吧。
“忘、忘记了吧。”尽管这样去安慰一个失意者实在是不合情理,但沈乔安却还是固执己见,“你还年纪轻轻,未来还有很长,她已经是过去了话虽然不好听,但道理却的确如此。”
“我知道。”庆公子声音恢复了清越,朗然和白日里一样,“这几年我都在试图忘记她,但却不能,忘年,我需要救赎,也需要你。”
算是表白吗?
沈乔安有点悚然,“公子,回去吧。”
总之留在这荒郊野岭一点都不好,之前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沈乔安看了看远处那灿烂的花林,有一种心驰神往之感,但当乔安知道这花林里竟埋葬了一个孤苦的灵魂,一想到灵柩里那可怜的女子,她再看花林就索然寡味了。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萌生了一种逃离的冲动。
回去后,庆公子喝醉了,那念儿看乔安面色不好,急忙过来问,沈乔安也不想将这些话题告诉她,只能闪烁其词。
接下来庆公子再见乔安,话题就更多了,但有价值的东西却少之又少,从那一次夜探花林回来后,那庆公子竟断绝了沈乔安的生意。
乔安有点奇怪,“我是靠自己本领吃饭的,你不要让我好吃懒做。”
她现在是歌姬,是卖唱女,不唱歌可怎么样呢?但庆公子已明令禁止乔安抛头露面了。
“你和我聊天也是一样的,就这样吧。”庆公子是青衣楼的老板,沈乔安怎么能雄辩?
他丢给她这么一句硬邦邦的话,乔安只能听从安排,而看庆公子对乔安很好,老鸨翠仙和其余一些女孩都套近乎,乔安不厌其烦。
三五天后,中京有赏花会,这是过花朝节后第一个普天同庆的大日子,连皇宫里也整顿了不少争奇斗艳的奇葩异卉,美丽极了。
乔安回宫,老太监福生给乔安介绍了不少的花儿,“那叫抓破贵妃脸,那是一枝独秀的红烟火,那是栀子,那是凤仙。”
她一一都记住了。
李仲宣已从念儿口中知道了乔安最近在忙什么,更不去干扰,倒是让人送了不少的花儿到乔安的屋子。
“怎么送这么多?”
“朕一嗅到花儿,就打喷嚏!”李仲宣“哈啾”了一声。
乔安笑了,温柔道:“那就不要让他们劳命伤财了呗,非要让弄这么多做什么?”其实,在固有的规模上,李仲宣已减免了多一半儿,此刻的花儿仅仅是五分之一。
看李仲宣老是打喷嚏,乔安开了点儿药也就去了,老太监福生将药送到李仲宣的乾坤殿,奇了怪了!乔安一走,李仲宣的症状立即就痊愈。
这老太监哪里知道是李仲宣在演戏啊。
下午,乔安来到青衣楼,发觉民间比皇宫里可热闹多了,家家户户将自己栽种的花卉拿出来,据说谁家的花儿夺魁了,还可以得到几百两的银子呢。
有商人已开始筹办赏花会了,很快就有请柬雪片一般的飞向了达官贵人之家,有了这请柬,他们可以免费吃喝,当日还可以品藻花卉定一定优劣和名次。
这都是有钱人的把戏,至于老百姓,他们也有推选的权利,反正热闹的很。
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