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去你去就好,且看看李仲宣有什么蛇耍?”莫淮海亲了一下那女孩儿。
庆公子不近女色,因为他知道一旦女人靠近自己,早晚会意乱情迷,他这事情就做不成了,因此也比较讨厌那些十分狎昵女子的男人。
他记住了这个女子。
“我自然是要去。”庆公子不但打算赴宴,还准备的很热闹,甚至给李仲宣和沈乔安都准备了礼物,给李仲宣的是一个铜鼎,取问鼎中原之意。
给乔安的是一把特别精巧的团扇,取“步步高升”之意。
当晚,沈乔安又一次看到了青楼内的纷争,这等争吵一类的事情在青衣楼内日日都发生,客人和客人之间的争吵,客人和女子和艺伎之间的争吵,艺伎和老鸨之间的争吵,反正层出不群。
此刻,乔安朝后门一看,那老鸨翠仙将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儿给赶了出去,那被轰赶出去的女孩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话都说不上来。
沈乔安发了慈悲心,对念儿道:“给那女孩儿安排个住处,明日你找人送她到洛兄那边去,可怜见的。”
念儿立即去安排。
第二日,这女孩准备启程,竟还是呜呜咽咽在哭,沈乔安看到这女孩哭的厉害,不免要训诫两句,但哪里知道这女子竟然不会说话,一开始沈乔安还以为这女子哭泣是因要离别,这时候才明白,是因为疼。
她的舌头被人斩断了,从根部彻底消失,乔安看到这里,为这女孩弄了点儿药。
“怎么一回事?翠仙这么狠毒?竟要将你送走了!”这女孩倒没有遭遇什么毒打,但却没有了舌头。
而那翠仙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平日里抠门也就算了,连那女孩儿临走之前都抠门到不肯给个路费。
“说不出来就写!”沈乔安将一支笔给了那女孩儿,那女孩儿握着比,慢吞吞的写,乔安看了内容后豁然明白原来是这女孩儿不小心听到了庆公子和莫淮海之间的秘密。
“什么?明天庆公子要到鹿鸣苑去?”为什么招待庆公子赴宴一事,沈乔安压根就不知道呢?乔安埋怨的看了看念儿,念儿道:“我昨天晚上还去了成将军那边,老成并没有说,倒不是奴婢知情不报。”
“我知道了。”
关于庆公子赴宴的事,朝廷也有一定的安排,御膳房做的菜很丰盛,看来是一个相当惬意的宴会。
但让李仲宣想不到的是,宴会上出席的不仅仅是庆公子,竟还有沈乔安。
沈乔安也想不到庆公子非要带着自己,美其名曰“去皇宫走走,开开眼界”实际上是做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
酒过三巡,乔安准备撤离,但却被庆公子一把抓住了手腕。
伺候在李仲宣背后的狼王和成将军等几人,因看庆公子竟握住了乔安的手,顿时拔刀相向,庆公子倒是不以为意。
“忘年,这里是帝京,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你平日里自命不凡,不给我面子也就罢了,连皇上面子都不给了吗?”庆公子一面说,一面瞪视了一下沈乔安。
乔安有苦说不出,此刻还用告诉李仲宣什么?两人面面相觑,秘密已全部都泄漏。
“给皇上斟酒,算是赔不是了。”庆公子一面说,一面将酒壶给了乔安,沈乔安握着酒壶,斟酒一杯送到了李仲宣面前。
“这位是?”李仲宣凝眸看了看乔安。
“这一位乃是我青衣楼的头牌花魁,忘年姑娘,她的小曲儿在帝京也数一数二,少停让她给皇上您唱一个,怎么样呢?”说话之间,庆公子故意凑近乔安。
乔安躲避也不是,迎合也不是,只感觉后背紧绷,连呼吸也不顺畅了。那庆公子倒是习以为常的模样,唇畔有魅惑的笑。
“既是歌姬,那朕就喝这一杯,但且请二位也庄重点儿,毕竟这里是皇宫啊!”李仲宣火冒三丈,当即想将酒泼在对面庆公子那张伪善的脸上,但毕竟还是咬咬牙忍住了。
庆公子立即点头:“草民恭敬不如从命。”
李仲宣吃了乔安的酒,接着庆公子开始刁难李仲宣,“久闻皇后娘娘国色天香,今日既我们都到了,所谓百闻不如一见,还请让娘娘出来给我们这些乡巴佬开开眼界呢,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庆公子早想要证明自己身旁人的身份了,忘年疑点重重,很有可能就是乔安,而好的是今日李仲宣竟邀请了他到中京做客,这不是上赶着自曝其短吗?
沈乔安静默的看向李仲宣,眼神里有惭愧,有恳求,而李仲宣呢,眼神里只有包容与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