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血的纱布踢到了床底下,这才坐在了旁边假装看书。
乔安手边放着一面铜镜,这是她的习惯,其实也是一种阴谋,每当在这个位置看书的时候,乔安就能看到门口进来的是什么人,此刻,庆公子已推开门进来了。
“怎么搞的,现在才回来?”沈乔安回头,一脸的不耐烦。
庆公子看了看乔安,乔安当即吓到了。
“公子?您怎么到了?”
“有点儿事情和你聊,坐下吧,怎么?在等谁呢?”庆公子明知故问,乔安闪电一般的思考应对之策,十有八九念儿落网了,但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沈乔安还不能考虑清楚。
应对道:“我在等念儿呢,眼看着就要到青衣楼去了,念儿却不在了。”
“我刚刚遇到了。”庆公子瞅了瞅乔安。
“哦?”乔安笑:“公子遇到了,有没有看到念儿弄了吃的来?”沈乔安假装惊喜的靠近门口,看了看外面。其实她哪里是看什么念儿不念儿,她是想要看看庆公子来这里带没有带人。
二来,靠近门口也要应对突发状态,一旦有危险要从速逃离。
“吃什么东西,非要让从鹤楼带过来,外面那天香楼的菜不好吗?”庆公子看向乔安。
沈乔安一笑,想不到庆公子自己将事情说了出来,“也不是说天香楼的菜不怎么好,现如今口里寡淡,就想要吃鹤楼的鳝丝面。”
乔安说的鳝丝面,的确是鹤楼的名吃,庆公子听到这里,淡淡的笑了笑,“想不到忘年你也是个馋嘴猫儿。”
“早就是,您没有发现罢了,这中京的酒楼我是都吃过了,说起来黄鹤楼首屈一指,下来就是洞壶春,再下来就是鹤楼,至于门口的天香楼,那是上不得台面的,糊弄糊弄外地人罢了。”
沈乔安故意这么说,显得自己嘴巴很刁。
“对了。”乔安言归正传,目光疑惑的看向庆公子,“公子找我做什么?定是有人要听曲儿了?”乔安整顿了一下准备离开。
那衣柜幸亏是女孩子专用的,比男人的衣柜空间要大一些,但在里头也气闷,早点儿结束话题早点儿离开才安全,这来人在里头等会一旦发出点儿声音,情况就糟糕了。
“的确是有人要听你唱曲儿,但却不是现在,而是后天。”自从和庆公子开始打交道,乔安真是念念有如临敌日,心心常似过桥时。
“怎么说?”乔安看向庆公子。
“求和的使臣来了,吾皇邀请我们也去开开眼界,后天带你到帝京去,你也很久不见皇后了,也过去瞧一瞧她。”他这么说。
沈乔安闻声,微微点点头。
就在此刻,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了一张笑吟吟的脸,念儿来了!念儿火速赶到了鹤楼,带来了一碗鳝丝面。
这一次算是运气使然,她们两人竟如此默契,乔安看鳝丝面到了从念儿手中接过来,她顺手接过来的还有一把匕首。
念儿唯恐庆公子使坏,早就将一把匕首藏在了托盘之下,准备一不做二不休,但这才一进来沈乔安就频频给自己丢眼色,这让念儿明白不可轻举妄动。
“公子也吃了吗?”沈乔安谦让了一下,“这鹤楼的鳝丝面的确不错,公子要不要来一点儿。”
“不了吧。”倒霉催的,实际上那庆公子对入口的东西有苛刻的要求,鳝丝面味道的确很好,但卖相不怎么好看,他才看了一眼,就准备走了。
而沈乔安呢,大大方方的夹起来黑漆漆的鳝丝就吃,看的庆公子有点不舒服。
“吃过了再过来,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庆公子被沈乔安“赶走了”。
乔安道:念儿,快送一送公子。”念儿立即送庆公子去了,等念儿离开,沈乔安也尾随在了后头,唯恐庆公子继续试探念儿,唯恐念儿什么话说错了。
结果两人一路一句话都没有,庆公子等闲不和侍女聊天,眼看着庆公子上了马车,乔安才送了一口气,刚刚可真是危险极了。
“公子慢走!”
念儿目送庆公子离开,到此刻,她也不知究竟这庆公子所为什么来?看庆公子车架彻底离开了,那念儿还不敢遽然回来,唯恐庆公子在这里有什么眼线。
她盯着四周围看了许久,发觉月已升,日已尽,并没有什么可疑惑的地方,这才松口气朝着屋子去了。
而这个夜晚,对从叶钦国来的使者也是个煎熬,有士兵陆陆续续过来汇报,但并没一人掌握了昭茗太子的行踪,那边已不能瞒天过海了,待孙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