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
沈乔安看机会来了,含笑道:“我倒是情愿多亲近亲近娘娘,娘娘就如我姐姐一般。”
“就是这么说啊!”皇后绽放了笑靥,乔安坐在了皇后身边,那庆公子这才鞭长莫及了。
她看向李仲宣,发觉李仲宣已不知不觉饮酒许多了,大概是心情不好吧,看皇上这么喝酒,乔安道:“皇上也要保重龙体,冷酒伤肝热酒伤肺呢。”
“朕知道,不过真正该注意身体的也当是你们女孩儿!”李仲宣灵机一动,“忘年姑娘过的是晨昏颠倒的生活,女孩儿能有几年如花似玉?不知道忘年对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呢?”
“未来?”乔安显得很茫然,很无辜,“皇上说笑了,如妾身这等污泥里的人,哪里有什么未来?即便是为自己勾画了蓝图,实行起来也南辕北辙分崩离析呢。”
听到这里,李仲宣却爽朗一笑:“这就是忘年你妄自菲薄了,你上一次弹奏古琴不错,朕看,朕这教坊司里也没几个和你相提并论的,要是姑娘不嫌弃,不如就到我中京来,调教一下乐工,也是喜事一桩。”
李仲宣开始嫌恶庆公子,希望早点儿让乔安脱离苦海。
沈乔安也明白李仲宣的拳拳之意,想要顺势而行,今日的宴会,让乔安更进一步了解了庆公子,他已在怀疑她了,甚至已在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妾身、”乔安这边正准备道:“恭敬不如从命呢”,庆公子就插口了,“忘年是我青衣楼的头牌花魁,隔三差五也要教我们里头的姑娘呢,如今何苦舍本逐末到皇宫里来?自古有道是不怕官,只怕管,我们这等人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沈乔安的身份让她自己不能太主动开口说话,或者主动为自己恳求什么。
她现在是个不名一钱的花魁啊,她说的越多越是大不敬,越容易暴露自己和李仲宣的关系,所以竟只能守口如瓶。
“朕也是一片好心。”李仲宣斟酌了一下,瞅了瞅乔安:“不知道忘年姑娘的本意怎么样呢?”
“妾……”沈乔安还没有说话呢,旁边的庆公子厉声道:“忘年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吗?当初忘年家破人亡才投靠到了青衣楼,我青衣楼对忘年怎么样,忘年也心知肚明。”
又道:“此刻即便是我准允了,忘年也不会遽然离开的忘年前日不还和我聊何去何从的话题吗?你时常都道动物还会结草衔环呢。”
庆公子就是反应快,这么一来沈乔安完全不能接受李仲宣为自己安排的坦途了,她只感觉心口有一把惊悸,难受极了。
要是她此刻一勇敢,答应了李仲宣,岂非成了连动物都不如的“衣冠禽兽”。
“是吗?往年?”庆公子再接再厉,非要沈乔安当否定了李仲宣他才罢休,乔安还能怎么样?他只能将计就计,将错就错。
“公子说的是,忘年对青衣楼诸人也依依不舍。”李仲宣沉吟了许久,竟无言以对。
旁边的皇后咳嗽了一声,“不过忘年以后也可经常到宫中来,本宫看你是个极好的,又和本宫投契,本宫心头早已将你看作了妹妹。”
既然不能留下沈乔安,那么至少要为李仲宣和乔安见面创造几乎,打下基础。
这句话由“皇后”开就,再恰当不过了,但谁曾想庆公子这里又开口了。
“一来皇后娘娘还要处理三宫六院内的事情,时间只怕不怎么多,二来,我忘年毕竟是京外人,野丫头上不得高台盘,只怕要辜负娘娘您的一片美意了。”
皇后听到这里,微微愠怒,但却也默不作声。
李仲宣期待乔安说两句,但沈乔安在此时此刻更不能说话,她一旦表示的尊崇李仲宣的意思,这无疑是在暴露自己。
“对了!”李仲宣岔开了话题,盯着对面握着酒杯的庆公子:“也邀请了你叔父,此刻为何不见他人呢?”
“倒不是二叔不给您面子,二叔是做梦都想要到中京来走走看看的,但最近做生意消折了本钱,到浮梁买茶去了,只怕还需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呢,皇上怎么忽然问起来他?”庆公子诧异的扬眉。
“说起来,朕在中京也有点儿烂摊子,这几年惨淡经营,几乎要入不敷出了。听说你叔父是个生意经,朕这是想要讨教讨教啊。”李仲宣爽朗的一笑。
“可不是嘛,三人行必有我师。”旁边的皇后立即帮腔,此刻的沈乔安欣慰极了,这个女孩玲珑剔透,是个有智慧而善于运用智慧的人。
“皇上,叔父这几年屡败屡战,商海浮沉多年,已浓浓的一穷二白,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