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马车里,麻袋中,有个少女在挣扎,李仲宣解开了绳索,一个手脚被捆绑了起来的女子正在哭天抹泪。
“我不是坏人,我看他们挟持了你,恐姑娘有性命之忧,因此施以援手,姑娘家在哪里,我这就送姑娘回去?”李仲宣看了看那伤心欲绝的女孩。
他解开了捆绑女孩的皮绳,那女孩嘤嘤嘤的哭着,上气不接下气,哭了会儿,瞅了瞅李仲宣,竟发觉李仲宣很英俊。
“你送我到前面去就好,把我交给武侯,他们会送我回去的。”李仲宣点点头,策马带着那女孩到了前面朱雀门的营房,将女孩交给到了那里也给予离开了。
谁曾想,这偶一为之的善良解救,后来竟也帮助了李仲宣。
等李仲宣在叶钦国安然无恙扎根后,那孙昭茗也到了,七猴儿带着化过妆的孙昭茗,两人到了李仲宣这边。
“你们怎么来了?”李仲宣倒是有点后怕,这俩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一看到他们来了,明白自己有了更沉重的包袱。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这里是我叶钦国,我再不来只怕要倒霉了,我爹爹怎么就驾崩了?这些谜我都要解开,不然我可食不下咽。”孙昭茗唯恐李仲宣会怪怨自己的突如其来,尽量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李仲宣倒是希望昭茗太子不要瞎折腾,但此刻已只能逆来顺受,叮嘱了两句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的话,昭茗太子道:“在这里,我可比你厉害多了,你是强龙,我是地头蛇呢。”
李仲宣还能怎么样?
第二日傍晚,李仲宣在奉天街外一条街道上翘首看远处,他准备到奉天街去走走,此刻由一辆马车飞速前进,简直横冲直撞而来。
他避让了一下,眼看着那马儿朝着远处去了,不禁想要救人,他几个起落已飞到了马儿旁边,骑在马背上,那马依旧在挣扎。
看到这里,李仲宣握着手掌,用力一下拍在了马儿头上,那马儿嘶鸣了一声,滚倒在了尘埃里。
马车一倾斜,里头的人连滚带爬跌了出来,李仲宣急忙去搀扶。
“爹爹,爹爹,您没事儿吧?”竟是个熟悉的女声,李仲宣和那女子将一个朝廷命官模样的人搀扶了起来,那姑娘这才发觉眼前人竟和自己有一面之缘。
“啊,恩公?是你?你怎么在这里?”那女孩儿指了指李仲宣,给爹爹介绍:“爹爹,他就是前天晚上救我命的那个恩公了。”
那中年人听到这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李仲宣,“恩公,还请到家里奉茶,走,走。”
李仲宣也想不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好,救助的竟是叶钦国的冢宰陆德广,但李仲宣也想不到自己运气这么坏,才刚刚到陆德广家,就看到了不速之客孙昭茗。
孙天子一脉是被彻底的推翻了,但他们这一脉并没有枯竭,孙昭茗之所以从中京偷偷的溜回来,就是想到了陆德广。
这陆大人原本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辽东刺史,后来因建功立业硕果累累,被孙瀛器重,因此破格录用,让他到了内阁。
后来孙天子发觉陆德广为人清正廉明是个不错的好官儿,经过千锤百炼后,拔擢其做了冢宰。
当年,孙瀛时常和陆德广促膝谈心,“朕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如今他是太子,将来可就是帝王了,朕意欲让陆大人你做顾命大臣,这算是托孤给您了,还请大人将来照拂照拂。”
这些话,孙昭茗也都听到过,现如今他算是国破山河在了,自然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找陆德广商量。
那陆德广虽然也比较尊敬庆公子,但内心里更希望孙昭茗能回来,他盼望这一天都许久了,此刻看到庆公子竟冒冒失失来到了自己府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你怎么在这里?”庆公子和李仲宣都大惊,异口同声。
经过交流才知道,无巧不成书,世间之事竟如此妙趣横生,陆德广问了问孙昭茗和李仲宣的计划,李仲宣道:“我要班师过来,倒是要麻烦陆大人给想一想办法了。”
“皇上您要班师多少人?”
“数万。”李仲宣到叶钦国后,已观察过了庆公子的实力,想要打庆公子,就需在这帝京内安插一些自己的人,以便于将来里应外合。
但这数万人的到来,似乎难上加难,陆德广思考了片刻,道:“我可让你们渡江过来,先埋伏在护城河附近,而后陆陆续续从西华门进来,怎么样。”
那自然是比较旷日持久的事了,他可不敢一次性放这么多人进来,事情当谨小慎微慢慢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