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丫头琉璃将托盘放在乔安面前,“这都是公子爷最近给您买的呢,夫人看看怎么样?”
她随便抓起来看了看,笑着赞美了两句,但却不着急穿衣,下午,庆公子忙碌完毕回来,嚷嚷着要看看乔安穿衣后的模样儿。
沈乔安知庆公子的意思,也明白他要得寸进尺,“我还不冷。”她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安儿,我们已很久都、”庆公子想要说“都没有亲热过了,”但沈乔安却皱了皱眉:“我最近身上不好,你让我好生休息休息。”
庆公子自诩为君子,自然不能强求,只能听之任之。
好不容易打发庆公子离开,乔安却陷入了一种困扰之内,她迷糊极了,她和庆公子果真是情人关系吗?为什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为什么当他提出来肌肤相亲的时候,她会本能的排斥呢?
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状况?
乔安想不明白,找了琉璃和砗磲问,这俩丫头最近被乔安驯化了,知无不言,只可惜这些事情她们也完全不知道。
进入十一月后,村落里开始冷起来,竟有了雪花,这倒是比中京的雪来的早了不少。
这日,庆公子邀请乔安去踏雪寻梅,沈乔安也是闲着无聊,答应了请求,两人策马一路飞驰,到了荒郊野岭,梅是没有找到,却找到了一个庭院。
这庭院处在一片婆娑的绿色里,竟与周边的穷山恶水有点格格不入,显然,这宅院是有钱人修筑出来避暑游玩的,庆公子叫了门,一会儿有人露出来半张脸。
那人显然认识庆公子,“是爷您来了,快里头请。”
庆公子究竟是个神秘人物,乔安也没有感觉诧异,他的生意、田产和地产、家产究竟有多少,此刻还是个迷。
乔安对生意经和这些都不感兴趣,今日奔波了许久,是有点困乏了。
“爷,夫人困了,要去睡觉呢。”琉璃代替乔安传达了意思,庆公子道:“安排你家夫人在吹花小筑休息。”
那吹花小筑是个花木扶疏的园林内,同一个别具匠心设计的吊脚楼,下面可看书,上面可坐卧。
因周边咋紫云英生长的非常茂盛,常年一推开窗户都可看到,大概随便吹口气就能吹到花儿,因此被命名为“吹花小筑。”
乔安进入这小楼内,燃起来蜡烛,她盯着远处看,发觉这宅院里的人都休息的很早很早,庭院内有一群家丁在巡逻,倒是严阵以待的模样。
这不像是个随随便便居住的地方,好像是个军事重地,乔安吹灭了蜡烛,以便于更好的观察远处,月出来了,地面上一片晶莹。
乔安捡起来一块石头打在不远处的杨树上,那杨树一反弹,石头回旋到旁边的柳树上,几个警觉的家丁已冲了过来,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却紧张的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方阵。
沈乔安看到这里,不觉得有了玩儿的心,握着石头七零八碎都丢了出去,那一群人一会儿聚拢一会儿散开,好玩极了,她笑闹了会儿,因看到远处庆公子到了,急忙回到床上睡觉去。
庆公子靠近了那群人。
“闹什么呢?”
“主上,似乎庭院里有什么人。”那家丁的首领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一行说,一行描述刚刚的声音给庆公子听。
这里是庆公子当初修筑的行宫,也就是庆公子在起事之前送云太后来的地方,修筑完毕这个宅院后,工匠全部都埋葬在了一个地洞里,奴仆是新买的,至于这些家丁,那都是之前就忠心耿耿之人。
此刻,庆公子指了指地上的石头,“只怕有人和你们玩儿呢,散了吧。”
众人纳罕道:“原来如此。”
散到了他们各自该去的地方,都消失在了夜色里,凄迷的冷露涓滴落下,的确有点冷。庆公子已靠近了小楼,乔安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糟糕!她有点震惊,有点惶恐。
为什么自己会很惧怕他呢,她一点都感觉不到安全,反而是和庆公子在一起有无穷尽的恐惧。
乔安用力裹着被子,片刻,庆公子到了,他靠近了乔安,伸手拉扯了一下被卷,果然发现一点儿都拉不动。
“我知你还没有休息呢,起来和我聊聊?”听到这里,沈乔安尴尬的起身,露出一个奇怪的笑。
尴尬极了。
乔安始终感觉奇怪,为什么自己和庆公子没有感觉呢?一点儿亲切的想要做那件事的冲动都没有,他们之间的陌生感该怎么解释呢?
乔安只能拼了命的保护自己,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