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雪气坏了,恼恨的握着拳头,有一下没有一下的砸在孙昭茗的胸膛上,孙昭茗一言不发,闭合的眼帘下,也有了清澈的溪流。
李仲宣哪里会顾虑孙昭雪的心情?亦或者说,是他将事情前前后后都考虑过了,因此上才休掉了孙昭雪。
这何尝不是个美好的解决。
第二日,中京那边也下了圣旨,将此事广而告之,知情人都知李仲宣对孙昭雪没有任何意思,两人走到今日也是情理之中,但不知情之人却以为孙昭雪得罪了李仲宣。
舆论沸反盈天,孙昭雪羞于见人,日日躲在朱门绣户中嚎啕大哭,孙昭茗时不时的过去训导两句,但却被孙昭雪拒之门外。
孙昭茗才刚刚从妹妹那边出来,就看到了几个侍女唉声叹息的握着食盒和托盘过来送吃的,因不留心,倒是撞在孙昭茗身上。
“怎么搞的,走路不长眼睛的吗?”孙昭茗怒极,用力的推了一下那侍女,后面几个侍女井然有序的跟在这大丫头后面,被孙昭茗这一推,众人同时跌倒。
“哎呦”“啊呀”之声不绝于耳,看到这里,孙昭茗气恼了,转身就走。
“皇上,公主已两日滴水未沾了,可怎么办啊?”那大丫头伺候公主已多年,自然一损俱损,伤感极了。
“她自己不吃东西,饿死了也与人无尤,起开!起开!”孙昭茗嫌恶的推开了眼前一群女子,众人唉声叹息。
才刚刚出了西宫,一个太监心急火燎的冲了过来,再一次撞在了孙昭茗身上,孙昭茗无名火起,“什么事情?”
“祸事了,皇上!有起义军偷袭了兵部!”
“快,找皇上商量。”他自己就是“皇上”,但关键时刻却常常忘记自己的身份。
一刻钟后,孙昭茗大步流星进入勤政殿,兵部尚书和庶吉士乃至将军等等济济一堂都到了,李仲宣也到了。
“依照您看,此事当如何?”孙昭茗从来没有增压过反贼,对这些事情所知甚少,只能征询李仲宣。
李仲宣看向兵部尚书:“来人几何?”
“五六百人,但却如狼似虎,倒好像是有什么人在推波助澜一般。”兵部尚书已看出了端倪,但兹事体大,他不敢说空穴来风之话。
“朕知道了。”李仲宣走开一步,仅仅这一步,就做好了决断,“立即动手,剿灭他们,抓住匪首朕亲自审问。”
“就、就这样?”孙昭茗显然不理解李仲宣,他满以为劳作仔细一定会有其余的安排,至少应该有一些出人意料的计划。
哪里知道,他宣布用武力解决。
“这事情有蹊跷,只能打败他们,为虺弗摧为蛇若何?”李仲宣这么说,孙昭茗面子上下不来,但此刻却也只能打哈哈。
“我算是坐井观天,时常只有一孔之见,今日找你来,可谓登高望远,方知天外有天,诸位听令!按吾皇的安排来,甘将军,立即围贼人!”
反贼很猖獗,但数量不是很多,五六百人再怎么势如破竹,和朝廷的士兵比较起来也小巫见大巫,战斗不过进行了两个时辰,起义军就被全部消灭。
一会儿后,起义军的首领被拿下了,刑部那边立即审讯,只知道此人是花间集来的,其余一切不得而知。
李仲宣亲自进入深牢大狱,提审人犯,那陆莽后背靠着墙壁,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仲宣,李仲宣向来求贤若渴,看那陆莽似乎不像是个十恶不赦之人。
他让人打开了监牢。
“皇上,让末将伺候在身旁,这陆莽老匹夫厉害的很,早上几乎让他偷袭了我们王。”此刻,皇上和王,分别代表了李仲宣和孙昭茗。
“不用。”李仲宣挥挥手,屏退了那好事者昂仁还要说什么,李仲宣已道:“为何要反?”
他太关心这些问题了,在中京几乎每三五年都有人造反,李仲宣第一个问的问题也是这个。
“孙天子失道寡助,大势所趋。”看来,这陆莽是个直来直去之人,李仲宣点点头,扛着模样是很认可。
而在此之前,其余人审讯的时候,这陆莽一旦开口“孙天子失道寡助,大势所趋。”迎接他的就是皮鞭和烙铁。
“一个税收闹得满城风雨。”李仲宣抓住了问题的核心,“谁要你来的?此事为人作嫁,不知道现在你想明白了没有,你做了他的一把刀。”
“呵呵。”陆莽听天由命的闭上了眼睛,“就算有你李仲宣帮忙,孙昭茗依旧坐不稳这江山。”
“很有气性,朕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