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如就将计就计。
“也有部分失忆,但说真的,很多事情也还记忆犹新。”沈乔安这么说,云太后也起身。
“在这里最好不要乱来,哀家警告你。”
“是,儿媳受教了。”乔安行礼,微微笑了笑。云太后看到沈乔安这模样儿,自然不放心,找了几个侍日日盯着看。
但也好生奇怪,发觉乔安和庆公子时常在一起,两人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但唯独庆公子知道自己的苦楚,暗中痛苦和绝望真是难以言喻,乔安看似和自己很亲密,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下午,云太后在西园看花,发觉庆公子在远处发呆,让人召了庆公子过来,“母后!”
“还叫什么母后,很体面很光彩吗?”云太后冷漠的目光遽然落在庆公子面上,庆公子胆怯的垂头,并不敢说一个字儿。
“手上的伤怎么一回事吗?”云太后居高临下,苍老的眼有有了精光,那哪里是老年人该有的眼,那是一双冷漠的诡异的眼睛,那眼睛里放射出太多让人猝不及防的情绪。
“昨日玩儿、”庆公子还要扯谎,但见云太后嘴角已有了一缕寡淡的冷笑,不禁恐惧,只能实话实说。
“这女孩要不得,留不得!”云太后转身,丢给庆公子一个眼神,意欲让庆公子自己体会。
他从那眼神里顿时看出了诛锄异己的意思,“母后!她是我爱的人,我不能放弃。”
“母后总觉得她的一切是伪装出来的,失忆,这怎么可能呢?”云太后琢磨了会儿,干枯的手放在了庆公子的肩膀上,慈眉善目道:“该解决的事情还是要提前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庆公子闻声,后退了一步,离开了。
看到庆公子如此置若罔闻,气的云太后跳脚。
天气比之前还要冷,才刚刚十一月,雪花就漫天飞舞,乔安看着窗外那滚轮一般的雪花心思却飞到了远处,她想到了之前云太后和自己的闲聊,想到了云太后那诛锄异己和不信任的眼神。
她和云太后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和仇恨?云太后为何会自称为“哀家”呢,凡此种种,无不是沈乔安思量的问题。
她将这些疑惑都写在了纸张上,经过缜密的分析,沈乔安感觉到情况的诡异。
“砰砰砰”,有人敲门,乔安急忙将那小本儿收起来,含笑起身去开门,外面果然是庆公子,他玉树临风的站在楼梯口,后面是纷纷扬扬的雪花,看起来娇俏极了,美丽极了。
乔安暗叹了一声。
“怎么?”庆公子将手中的红梅递给乔安,沈乔安凑近鼻端嗅了嗅,微微裣衽,庆公子跟随乔安进入屋子。
聊了会儿,庆公子道:“也出来这么一段时间了,只怕花间集那边生意没有个妥当人照料,我们明日就回去,怎么样?”怪道庆公子会忽然到这里,原是想要回去了。
但更让沈乔安奇怪,之前的时候,来这里是个突然的决定,此刻,回去的决定更突然,这里头有没有什么乔安看不到的安排呢?
但她依旧言笑晏晏:“总是要回去的,明日就明日吧。”一定是庆公子知道了乔安准备下手调查云太后,所以提前邀请乔安回去。
而另一边,在庆公子离开的一段时间,成将军和红姐,乃至于李仲宣的人早已到了花间集,他们这一群人将这里里里外外都调查过了,经过调查发觉,这些声音的确是庆公子在做。
成将军已跟踪了一群人,这群人是批货商,今日约定了在沧浪亭和公子爷聊生意,众人到达后,李仲宣合成将军也到了。
庆公子大摇大摆坐在人群对面,他面上戴着一张面具,侃侃而谈,很快生意就聊成了,双方下了定金,签署契约,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那就恕不远送了,林老板,一路顺风。”庆公子含笑,对那林老板挥挥手。
林老板并不介意庆公子知否带着面具,他本是个生意人,看中的先是钱财后是人面。
“爷还请在里头宽坐,隔日我们的皮货就到了,保证是最好的货色,爷您放心就好,早早的给您送过来。”似乎和庆公子能达成协议是非常快乐的事情。
等这客商离开,成将军道:“下午还有一单,在蓬莱客栈聊,时间是申时,会见的人叫王雪楼,还是皮货生意。”
“你的意思是,要我扮王雪楼?”李仲宣看向成将军。
“此刻,我们就可抓捕他,但似乎抓住了也于事无补,不如跟踪的好,至于那王雪楼,他是个面如冠玉的年轻人,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