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找什么呢?庆哥哥?”乔安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庆公子,庆公子立即打哈哈,“并没有找什么,似乎感觉你这里来了外人。”
“外人?”乔安假装被惊吓到了,各处看了看,也认真的找了找,迟疑道:“您是说刺客了,对不对呢?”
“或许是我多虑了。”庆公子唯恐吓到乔安,“没事的,话说回来这里也不可能有外人进来。”
庆公子自满的一笑,她哪里知道自己有策略,乔安就有攻略,他的人也未必是忠心耿耿之人。
庆公子向来比较认真,但却忽略掉了沈乔安最近的开销很大,还有一些他平日里送给乔安的礼物,都不翼而飞了。乔安知身旁这一群人都是唯利是图的瘾君子,因此不断的变卖这些东西来满足他们,让他们调查一些事情。
那群人也奇怪,明明是无关痛痒之事,为什么会给他们封口费?但好的是,他们喜欢领取乔安的外快,也就做了瞒心昧己之事。
沈乔安得到了不少回馈的消息,甚至于连李仲宣的近况也调查到了一些。
李仲宣从叶钦国回去后就萎靡不振,裴炎总揽大局,有大事小情依旧过来征询,但看李仲宣这模样,裴炎心情也不好。
“卿家,朕最近形与神俱灭,朝廷的事且交给你,你不要来找朕了。”李仲宣将裴炎拒之门外,残废的裴炎无计可施只能离开。
久而久之,裴炎也只能竭尽全力的稳固中京江山,好在李仲宣留下的旧部都忠心耿耿,期间非但没有出什么拨乱反正之事,且一切还处理的井井有条。
到了十二月,中京也一般冷,天寒地冻。李仲宣一人饮酒,有妃嫔看到李仲宣在买醉,她们窃窃私议了会儿,推了一个花枝招展的美娇娘出来。
那女孩儿柔柔的靠近了李仲宣,手中握着一把青花瓷琵琶,“妾身是李柔,皇上,让妾身给您弹奏一曲如何?”
“福生!”李仲宣挥挥手,旁边的老宦官杀鸡抹脖子一般的冲了过来,李仲宣指了指那女孩,“带下去。”
那李柔哭哭啼啼消失在了李仲宣面前,这群围观的女子也知难而退,即便是乔安死了,她们也没有可能取代沈乔安。
众人看明白了这个症结后,都离开了。
李仲宣喝的浑浑噩噩,却遭遇了谋刺,那刺客显然孤注一掷而来,一点全身而退的打算都没有,刺伤了李仲宣后,也不着急离开,定要割下李仲宣人头才算数。
其实,大内高手如云,这边稍微有一点点动静儿,立即八方支援,这群人很快就围拢了杀手,此人缴械投降,但就在此刻,却咬舌自尽了。
众人唯恐这人有内应,急急忙忙盘查去了,太监福生立即召医官过来给李仲宣看,李仲宣受伤了,很快陷入了昏迷。
“乔安,乔安。”他向黑暗伸出手,似乎在眼前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他伸手准备挽救,但却看到乔安逐渐放大的瞳眸,那停驻在乔安面上的恐怖神情,成了一把刀,割伤了他。
“安儿,乔安啊。”
李仲宣难过极了,在梦寐里也大呼小叫,有医官进来,伺候李仲宣吃了麻沸散后,李仲宣逐渐的昏睡了过去。眼瞅着李仲宣昏睡,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伤口不怎么厉害,但李仲宣最近喝酒太多,损耗的比较严重,倒是休息了半个月之久才逐渐好起来。
福生殷勤伺候,待李仲宣苏醒过来,当即将刺客一事说给了他,他听了后,不过微微叹口气:“成将军定会调查出结果的,朕拭目以待就好。”
他明白,有时候还是需要自欺欺人。而后,李仲宣更换了衮龙衫,珠履,王冕,进入了乾坤殿。
连日来羁押的奏章多了去了,赶上年底,坊间的朝廷的事情一股脑儿纷至沓来,倒是忙的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李仲宣日日呕心沥血,也不提乔安,也不提叶钦,好像那些事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皇上,这样操劳,不宜与龙体安泰啊,还请皇上您养精蓄锐啊。”裴炎老泪纵横,目光恳挚而热切。
李仲宣对裴炎有知遇之恩,这多年来裴炎都铭感五内,日日思考如何报效李仲宣。
此刻,看李仲宣这么劳碌,裴炎知道,李仲宣是将感情上的坎坷化作了彻头彻尾的忙碌,只有全神贯注的忙碌起来,他才能排遣心头那滚滚而来的哀愁和对乔安的思念。
“卿家已老,朕年富力强,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对了,这是同谷那边来的公文,咱们一起看看。”
李仲宣现在已将三省六部内各种事情都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