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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之所以到这里,线索还是庆公子提起的,据说这是庆公子和乔安的师父,按理说徒儿和师父一见面多少也会触动情感,但自乔安进入这院落到此刻,老人家就看了一眼她,可见完全陌生。
乔安在不断的拆穿庆公子的谎言,一旦一个谎言不攻自破,其余庆公子说过的一切话,在乔安这里都失去了可信度,均大打折扣。
“什么人?”老者终于看了看乔安和李仲宣,发觉两人气质出众,不禁多看了一眼。
“鬼医先生,我们冒昧来访,实在是迫不得已,但今患病在身,自不能瞻前顾后,见礼了。”乔安说的一头雾水,那鬼医抬头深沉的目光盯着乔安看了许久。
李仲宣看到这里,料定这鬼医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你就是前日和我小童商量过的那个女子?”
“实在是冒昧。”乔安再次裣衽,那鬼医这才打量了一下沈乔安,又将狐疑不定的目光落在了李仲宣身上,待看过了两人后,鬼医道:“进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一个屋子,鬼医为乔安看了脉息,问了一些问题,赫然一笑:“果真是失忆了。”
“失忆?”沈乔安早就感觉奇怪了,她对很多事情明明有点模糊的印象,对某些人明明有点朦胧的感觉,但每当自己认真一思虑,脑海中那吉光片羽说消失就消失了,这可以说明自己有什么问题。
鬼医伸手抚摸了一下乔安的后脑勺,“这里,你自己可以摸一摸。”沈乔安之前都很听庆公子的话,对他的安排从来不抗拒,顺从到不可思议。
一切的一切都是庆公子说了算,此刻,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后脑勺,发觉上面有伤口,似乎茅塞顿开。
“滑坡、泥石流,我劫后余生,但脑袋遭遇了重创,因此我什么都忘记了,对吗?”
“大概不外乎如此,”鬼医点点头,“但你以为我会救你吗?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救一人,就因此人可怜吗?”
李仲宣听到这里,顿时来气,保护在了乔安面前,“你需要什么,我们帮你,说吧。”
他决定了,只怕此人能救乔安,哪怕他信口开河要朝廷,他李仲宣也会拱手相送,现在还有什么比乔安的记忆更重要的东西呢?
沈乔安没说话,但她很快就就发现了,这是一个孤独的人,而在到来之前,乔安也打听过了,他哟偶什么诉求。
“我们会帮你,但如果让您得偿所愿,也希望你帮一帮我们。”乔安道。
她为打听这个鬼医,已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并且,在这一段时间里,沈乔安实际上已弄清楚了鬼医的需求。
那老者冷漠一笑,对家童挥挥手,那家童叹口气,迈步靠近了他们,“抱歉了,让您们白跑一趟。”
“不妨事。”沈乔安和李仲宣被那家童“客客气气”的“请”了出来,出来后站在五月的阳光里,乔安感觉到一种莫可名状的温暖。
山里毕竟和外面世界不同,这里的太阳一点不灼热,李仲宣看了看乔安,倒是感觉乔安可怜,又道:“不如到中京去,中京地大物博人才辈出,没准儿很快就将你这问题解决了呢?”
“没准儿我找到了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记忆,就不准备到中京去了呢?”沈乔安微微冷笑。
李仲宣多想要解释解释,但现如今他说什么都不会引起乔安的共鸣,反而是说的越多,乔安对他的怀疑越多,他只能顺着乔安,让乔安感觉到,他是可以带给她希望和梦的。
从鬼医这边出来,两人到一小镇子去,李仲宣在吃饭的时候打听了一下,一提到鬼医,不少人都竖起来大拇指,说他拥有如何精妙的本领,如何可以起死回生,倒是神乎其技无出其右的了。
李仲宣听到这里,一边吃包子,一边对乔安道:“看来此人并非浪得虚名,但想要让此人救人,那是难上加难,他不到山穷水尽不会救命,且索要的谢忱往往出人意料。”
前段时间,有个员外爷生病了求助鬼医,他竟要人家准备了一百二十盆踯躅花,这要求也奇怪极了,那员外爷无可奈何,只能让人去花市精挑细选了一百二十多盆踯躅花。
且亲手送到了一个宅院外,事情终于做成了,鬼医才给那人治病。
他向来分文不取,但却会开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条件,让人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吃饭吧,总会有办法的。”乔安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两人吃了包子后,乔安道:“要么你先回去,我可没有要你陪我。”
“你一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