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脚掌的作用下,那老虎顿时发抖了起来,似乎很愉悦,乔安才知道,原来老虎脖子之下竟有一块痒痒肉。
那老虎虽然不会说话,但却眯缝了眼睛,呼呼呼的叫着,似乎很享受又很惧怕,此刻庆公子的左手慢慢的移动,靠近了沈乔安。
乔安将自己的手交给了庆公子。
此刻老虎已经不能一心二用,兼顾到乔安和庆公子下一步要做什么了,庆公子丢给乔安一个眼色,哑声道:“三个数,一起用力推开它。”
此刻,在绝境里,大概两人已没有想过还能生还,反而是滋生了无穷尽的默契,庆公子三声刚落下,老虎只感觉右掌以及咽喉被人用力的一推,再看时,那两个几个反卷,已经带着一片飘零的树叶滚落到了悬崖之下。
那老虎不能分辨究竟他们死了没有,疾步靠近了悬崖,用力的吼叫,生意震荡的好像惊雷,这可让乔安受不了了,但手却只用用来抱着庆公子而不敢捂耳朵。
那叫声招惹来另一只老虎的叫声,两只老虎在悬崖上徘徊了许久,有灰尘和小石头滚落下来,而残暴的叫声绵延不绝许久,终于逐渐落幕了。
两人就那样悬挂在悬崖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还好葛藤粗壮坚固,并没有折断的嫌疑,老虎的咆哮结束了许久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也不知多久,乔安挣扎了一下,“下面还有葛藤呢,我们只能下去,一旦上去,这两只老虎势必会弄死我们。”
“你说什么就什么。”庆公子完全听命于乔安,沈乔安第一次到这里就发现了不计其数的葛藤,因悬崖之下水分比较充沛,而那铁线藤原本就是喜水的植物,因此竟好像一张网一般罩住了山体。
除了峭壁有点湿滑,并没有什么危险,绝处逢生的庆公子伤痕累累,但却不敢放弃,乔安已开路去了,等了片刻,沈乔安笑嘻嘻的上来了。
“下去吧,我还以为多么高呢,很快就到底了。”她说完,用匕首斩断了捆绑在庆公子腰间的藤条。
庆公子跟在乔安背后,两人浪费了许久的时间才下去,乔安是习武之人,这个高度对她来说真正不值一提,但对凡夫俗子庆公子来说,这高度就有点让人望而却步了。
许久后,滑落到了悬崖之底,乔安已香汗淋漓,下来后浑身的力量都消耗殆尽,手臂和小腿不停的颤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再也不能说话。
至于庆公子,比乔安还狼狈,仰面躺倒在了绵绸一般的落叶上,气喘如牛,从涂抹着角度看上去,天变成了一条裂缝,好像是黑漆漆的峡谷中唯一的一道光似的。
“真是太危险了,哈哈哈。”此刻追想到刚刚的险情,庆公子竟在笑。
乔安被那欢快的笑声感染到了,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刚刚可真是危险啊,你哪里来的那样大的力量,让人不可思议。”
平日里的庆公子羸弱极了,但今日的庆公子却力大无穷。
“安儿!”庆公子逐渐靠近乔安,手轻轻握住了乔安的手,“我爱你。”
乔安呆愣住了,此时此刻不是表白的最好契机,尽管沈乔安知道庆公子对自己的情感,但却不能在这样盲目的状态下答应。她清眸里闪烁过一抹复杂的光,抽开了自己的手。
“安儿,我、我爱你。”
庆公子昏厥了过去,乔安已休息好了,之江南的时候洛怀逸传授过沈乔安一门吐纳的功夫,乔安立即学习,才一小会,浑身的力量就再一次凝聚,她靠近庆公子,将他搀扶了起来。
但奇怪的是,总感觉有股浓郁的血腥味,那血腥味就在鼻孔附近,但每当乔安搜索的时候,血腥味就消失了,这让乔安疑惑。
她将庆公子放在地上,此刻天光比刚刚还昏暗了,她哪里能看到庆公子心口的伤?乔安也不敢久留,抱着庆公子就走。
但才走了一小会,就乏力了,她只能斩断了木头和藤萝,做了一个架子,勉强将庆公子那庞大的身躯放在上面,然后拉扯了藤萝往前走。
很快天就黑了,沈乔安并不敢在这里久留,庆公子和她都伤痕累累不要说遇到野兽的再一次偷袭他们不能与之抗衡,就那些嗅觉敏锐的野兽也可能轻而易举就找到他们。
乔安恐慌极了,步履凌乱,她一面走一面看,才走了一小段,就发觉眼前有路,那羊肠鸟道踩上去很坚硬,至少说明在数年前的日积月累中,有不少人曾来过这里。
她累坏了,擦拭了汗水后继续往前走,并不敢休息,过许久才拖拽了庆公子从小路上出来,迎面可看到一条宽阔的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