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秋毫,我才是主犯,她是从犯。”
“哦?”那县太爷糊涂的厉害,“你的意思,竟是要从轻发落了吗?”
“自然是。”李仲宣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来吧。”
那仵作靠近了李仲宣,狞笑了一声,一马鞭丢了出去,但那马鞭却纹丝不动了,真是奇哉怪也。
那人回头一看,发觉背后站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那不是沈乔安却是谁,“你做什么?阻挠本官吗?”
“大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到底是我拐带了公子爷出来,即便是有错,也是我大错特错,还请打我吧。”
李仲宣身体本就不好,这皮鞭要果真加诸在身,势必皮开肉绽遍体鳞伤,这对真力有损,一念及此,乔安顿时挺身而出。
“也是,也是啊。”那县太爷盯着行刑的皂隶看了看,“打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怎么能带堂倌离开呢?真是色胆包天。”
那皂隶一马鞭就丢了过来,沈乔安闭上了眼睛,但就在此刻,李仲宣却出手了,他一把拉住了那皂隶飞扬起来的马鞭。
那皂隶一回头,蓦地看到这里,顿时气急败坏,他一个窝心脚踹在了李仲宣的胸口上,李仲宣踉跄了一下,倒在了旁边。
“去你奶奶的,大爷要行刑呢,也是你能推三阻四的么?”那人手中皮鞭挥舞出去,这一次的确落在了乔安的后背上,沈乔安硬生生忍住了。
那县太爷看乔安细品嫩肉,不禁动了怜爱之心,“好了好了,小惩大诫就好,人也抓回来了,就到此为止了。”
那县太爷瞅了瞅李仲宣,“今晚暂且将他们收监,此事明日还要继续审问审问才好裁决。”
那县太爷罢了诉讼,让人送了老鸨等出去。
乔安和李仲宣被收监了起来,牢房里头黑咕隆咚的,即便是外面有月,但那月光如何能穿透墙壁呢?
雪上加霜的是,这地方一到夜里聚蚊成雷,嗡嗡嗡,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李仲宣道:“别怕躺倒我怀里来。”今晚,两人之间势必有人做牺牲,外面的蚊子已经无孔不入,乔安卷起来衣袖,将拳头藏在了里头。
李仲宣看沈乔安无动于衷,急忙凑近,抱住了乔安。那不过是男人在险境里对女人保护的本能,李仲宣的衣袖罩住了乔安的脸颊。
两人躺在这黑漆漆的监牢里,乔安蜷缩在李仲宣怀抱中,竟还安安心心的睡了过去,倒是可怜了李仲宣。
这委委屈屈的一晚过去了,李仲宣被叮咬的浑身都是鼓胀起来的大包小包,鼻子也比平常大了一些,乔安看着李仲宣那严重失去了比例的一张脸,又是心疼,又是忍俊不禁。
早上,有人到了,乔安一看,是那摇曳生姿的老鸨,那老鸨轻蔑的一笑,“就你们这俩雏儿?能逃出老娘的手掌心吗?真是自不量力,你们还以为今日果真重新提审你们呢?可真是想多了,老娘带你回家。”
那老鸨让人开了锁扣,将李仲宣从里头拖拽了出去。
然后有人锁住了沈乔安,乔安一怔,“做什么啊,为什么要将我一人关押在这里?”
“我找县太爷将李公子好不容易才救了回来,那自然是要有谢忱的,就委屈沈姑娘做青天大老爷的姨太太了。”那老鸨冷冷转身,和李仲宣一前一后的去了。
李仲宣想要反抗,但一来真力没有完全恢复,二来对方人多势众,且这里是监牢,高手如云,只能忍气吞声离开。
过了一会儿,有人再次过来,打开了锁扣。
一刻钟后,沈乔安出现在了县太爷的华堂内,那县太爷笑嘻嘻的靠近了乔安,“姑娘算是因祸得福了,老爷我对姑娘你青眼有加,此刻只需姑娘一句话,做龙做凤,吃香的喝辣的,用不完的金银、”
沈乔安连理会都没有理会,那县太爷感觉无趣,但也知不可操之过急,“用不完的金银珠宝,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呢。”
“所以,你要用强了?”乔安冷目看向那县太爷。
“非也非也,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县太爷还要说什么,乔安已愤怒了,“你是君子?你可不要亵渎君子这两个高华的字儿了。”
“那么说来,”那县太爷的耐心也消磨殆尽了,厉声道:“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吗?”
他靠近了沈乔安,沈乔安微微一哂,并不退避。
“敬酒是什么,罚酒又是什么滋味儿,还要请教!”乔安步步紧逼,倒是吓到了那县太爷。
“你!你这臭丫头,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