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手浮肿了起来,手掌心里还有血色,看孙昭茗暂时性被赦免了,乔安心疼不已,跟在了孙昭茗背后。
“安儿留下。”李仲宣看到这里,吃醋极了。
乔安和孙昭茗同时顿住了脚步,乔安回目怒瞪了一下李仲宣,“有何贵干?”
李仲宣道:“明日开始你和朕在一起,朕明日要带你去个地方。”
李仲宣希望通过触景生情的方式可以追溯到乔安的记忆,说白了,他希望走一走之前和乔安去过的地方,故地重游一定可以触发乔安的情感。
但沈乔安呢,看了看李仲宣,拒绝的干脆极了,“外臣明日还有事,就不耽误皇上您励精图治了。”分明是冷嘲热讽的口气,李仲宣听到这里,愠怒的火燃烧在了瞳眸中。
而后,两人到外面去了。
今晚有月光,但却不是很明媚的月,孙昭茗执拗的好像一头牛,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他踩碎了一地的月光。
“我们是不是朋友?”乔安看孙昭茗这气鼓鼓的模样,“朋友就是要为对方两肋插刀的,如今你有坎坷了,我就要帮你,你为什么不能在你朋友面前示弱呢?”
“乔安,他更需要你。”孙昭茗叹口气。
“他需要什么我不知道,但此刻你很需要我,听我话,手给我,给你上药。”孙昭茗闻声,回头将手被了乔安。
乔安才一看孙昭茗手掌心里那触目惊心的红,神情顿时就变了,“皇上也真是心狠手辣,竟如此折腾你。”
自取峰山学医后,乔安下山后总是随身携带不少的药材,她拿出一瓶白药,将之洒在了孙昭茗手掌心,孙昭茗因为疼,微微拢住了眉。
“好了,今晚你早点儿睡,明日开始我帮你处理那些事,你让太监将公文送到我这边。”
乔安看向孙昭茗,孙昭茗听乔安这么说,嗟叹了一声,缓缓道:“倒是辛苦了你。”
乔安莞尔一笑。
这一晚,乔安并没有休息,几乎是忙到了第二天,她整理出了不少需要变更的法度,准拟完毕后,涂涂改改,最终确立了一些,删除了一些。
眼看着天亮了,她还在忙碌,为每一个大的条款之下,批注了小的字字目,务必可以让人一目了然。
但这可不是让李仲宣看的,而是交给孙昭茗看的。等这一切都忙碌完毕,已是下午申时前后了。
这时,孙昭茗那边有太监送了圣旨过来,直接任命乔安为知制诰女官,所谓“知制诰”,一来可参议朝廷内各种政务,二来可弹劾官员,三来可直接和天子商议法令。
可以说,孙昭茗将最高权力交给了乔安,真是遗大投艰,沈乔安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依旧还是倒头就睡。
再睡了一个时辰,到酉时,乔安才起来。她这一起来就看到门口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儿走了进来,乔安一面打哈欠一面问:“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奴婢是皇上那边来的,皇上说让您和他一起吃晚饭呢。”这女孩滴溜溜的眸在乔安脸上转动了一圈儿,又道:“还说,您不能不去。”
乔安知道,即便是不去,她也有自圆其说的借口和理由,但却想要过去会一会李仲宣。不是想他了,而是就朝廷里的某些事,她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和手段,需要得到李仲宣的支持。
那女孩看乔乔安蓬头垢面,立即善解人意握着龙纹玉掌梳,“奴婢梳头?”
“不用,”乔安指了指窗外那桂花,“已八月多了,桂子飘香,我就用那桂花随便挽住头发即可。”
沈乔安说着话,笑睨了一下那丫头,那丫头吞吞吐吐,“这怕是对皇上不尊重了,皇上要怪的。”丫头的声音越发的低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就算是怪责下来也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采花去,快。”那丫头靠近了窗口,她挑选了一枝非常稠密的花儿,乔安和她的审美截然不同。
“这个太鼎盛了,你站在那边,用裙子兜撘,我自己采摘。”乔安用左手将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右手撕掉一片纸张的一角,丢了出去。
那柔软的纸张,竟顿时变成的好像钢刀一般,哗啦一声将头顶一枝花给削落了下来,恰落在了那女孩手中。
整顿完毕后,到了水厅,李仲宣已等了片刻,看乔安到来,指了指对面。
乔安落座,一言不发,李仲宣也不找话题,吃了一口粳米饭,示意乔安可以下著了。
乔安旁若无人的吃,无何时何地,沈乔安几曾在饮食起居上委屈过自己?但显然,沈